季方晴在重症監護室陪了江遠亭一天一夜。
醫生再次給江遠亭做了檢查,他的各項指标接近于正常,才轉入特護病房。
幾天後,江遠亭的傷勢好轉不少。
病房外江父江母風風火火闖進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江遠亭,臉色凝重。
江父平常雖然對江遠亭比較嚴厲,但此時語氣難得放緩:“你現在身體怎麼樣?
”
江遠亭清冷地掃過江父:“還好。
”
站在一旁的江母早就哭成了淚人,柔聲啜泣:“什麼不早告訴我們,媽媽也好過來照顧你。
”
江遠亭對他媽媽比他爸爸态度柔和不少,安撫江母道:“方晴在我身邊,她照顧得很好。
”
江母溫柔的臉上帶着感激看向季方晴:“季小姐,辛苦你了,要是遠亭有個三長兩短,我……”
江母說着哽咽不止。
季方晴連忙扶着江母坐到江遠亭的病床前,溫聲說:“江先生一直很照顧我,這是我應該的,您跟他聊,我先走了。
”
江遠亭還沒開口,江母連忙抓住她的手:“你不是外人,留在這裡吧,等會陪我們吃個飯。
”
不是外人?
季方晴忍不住偷偷觑了一旁的江父,在江父眼裡,她可是家風敗壞的經濟犯的女兒,怎麼可能不把她當外人?
破天荒的,江父沒有拿看仇人的眼神看她,隻是聲音有點冷:“你照顧遠亭有功,但并不是說你就可以做我兒媳婦。
還要看你以後的表現。
”
季方晴不解,難道是因為江遠亭說服了他爸爸?
“傻孩子,你别聽老頭瞎說,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隻要遠亭中意你,他除了鬧騰幾天,也就消停了。
”
江母紅着眼說話出奇的溫柔,怪不得冷臉閻王一樣的江遠亭對他媽媽言聽計從。
這麼溫柔的女人誰能招架得住?
季方晴不好意思再說離開,站在江母身邊,聽他們聊天。
江母是連接江遠亭和江父的橋梁,他們爺倆能說上話,全靠江母從中牽線搭橋。
季方晴由衷地欣賞這樣的女人,美得不可方物,情商還很高,也是極明事理的人。
沒一會,他們就聊到了程沫。
江父一提起程沫的名字,立馬橫眉:“小姑娘這麼歹毒,還好沒進我江家的門,不然江家不得多個殺人犯?
”
江父一貫顧及家族顔面,衆人習以為常。
江母難得也面色難看,握住江遠亭的手問道:“兒子,你為什麼不直接把她關進監獄算了,為什麼還讓以洋找李家接手程沫啊。
”
“媽,我有自己的打算。
”江遠亭淡淡地說。
江母深知江遠亭的脾性,從小到大,他很多事都是靠自己,并沒有借助家族勢力,現在他既然說,有他的打算,那肯定也會完成得很漂亮。
江母十分信任江遠亭:“好,媽媽拭目以待。
”
江父還想插嘴,江母知道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溫柔的瞪了他一眼,江父立馬噤聲。
站在一旁的季方晴更是對江母佩服得五體投地,既能吃住小的,又能吃住老的。
不僅如此,還能吃住她。
此時,江母突然擡頭看向季方晴,笑得讓人如沐清風:“我以後叫你晴晴吧,叫季小姐太生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