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郎攸甯的請求
長卿知道郎攸甯肯定還會找自己,隻不過她沒想到,司九臯竟然也在。
“坐吧!
”
長卿坐在他們對面。
“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今天找你,主要是想了解一些顔朗的事情。
”
“那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情,作為一個旁觀者,我沒什麼想說的。
”
長卿永遠會選擇站在顔朗的這邊,但是,隻要他不主動找自己幫忙,自己永遠不會去介入他個人的事情中。
“都不聽我說完就拒絕嗎?
”
郎攸甯把茶杯推了過來。
“我對别人的私事沒有那麼好奇。
”
“即便這些私事會傷害到他?
”
“對,因為那是他自己的選擇。
”
“我還以為你們之間的關系很親密呢?
”
“你沒有必要使用這樣的激将法,這對我沒用。
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大,有些事情,我能做的就是不要插手。
”
“你知道他要做什麼嗎?
”
“他做什麼我都支持他!
”
“即便他以自己為代價和整個郎家對上,而且,結果一定是他輸!”
長卿端着茶杯,溫熱的茶杯并不能溫暖她發冷的身體。
“沒有到最後,誰知道最後的結局呢!
”
“所以你支持他的賭嗎?
你知道賭輸了他會是什麼下場嗎?
”
“你這是在警告嗎?
”
長卿放下了手裡的茶杯。
當她了解過顔朗和郎家的那些事情後,她就知道遲早有一天他們一定會對上。
隻不過,那個時候她以為,自己并不會參與到他們之間的這場戰争。
可是,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因緣巧合。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簽約到郎攸甯的公司。
但是,無論自己在哪兒,處于什麼樣的位置,她終究會選擇站在顔朗這邊。
因為她能理解,有些痛苦如果不發洩出來,是沒有辦法和解的。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
“無論是事實也好,警告也罷,我還是那句話,這是他和你們郎家的事情,我不會當和事老。
”
“顧長卿,你和他認識五年了,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他落得一個不好的下場嗎?
”
“郎先生,我認識他五年了,我自認為沒有那個本事說服他。
而且,郎家欠他的,總歸是要還的。
”
“他想有什麼要求,你可以讓他提出來,大家沒有必要站在對立面。
”
“郎先生說的真是雲淡風輕。
他提出來,你們郎家真的能答應嗎?
你能代表郎家嗎?
當年郎家對他母親做過什麼,對他做過什麼,你真的覺得你能補償嗎?
”
“難道魚死網破就真的能讓他舒服嗎?
”
“誰說不能呢!
隻要讓他把自己想做的做了,至于什麼樣的後果,我覺得他早就應該想到了。
”
“顧長卿!
”
“這隻是我的個人觀點,至于能不能談,能不能補償,那都看你的态度了。
我不會做說客的。
”
“那看來我們沒什麼可談的了。
”
長卿站起來打算離開。
“你覺得他對上郎家和我的勝算是多大?
”
長卿停住了腳步,她沒想到司九臯會摻和這件事情。
“賭博而已,百分之一和百分之九十九的赢面其實都不重要,因為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
”
“所以,你支持他那百分之一的赢面。
”
“我沒法反對!
司先生和郎先生有沒有被人囚禁五年?
五年待在一個地方不能出來是什麼感受我也不知道。
那是他的人生,無論他做什麼,我作為一個旁觀者永遠沒有辦法理解。
”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離他遠一點兒。
畢竟,你們的距離太近,真的有一天别人要找他的麻煩,那第一個就會找上你。
”
“當然,我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明哲保身。
”
長卿無所謂的笑了笑。
她知道,自己永遠會站在顔朗的這一邊,但是,她也明白,顔朗永遠不會樂意自己攪進他的事情中。
“上次見面覺得顔朗和你的關系還不錯,沒想到顧小姐這麼識趣!
”
長卿又不是傻子,自然能聽的出郎攸甯的諷刺。
“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畢竟,我又沒有那個能力和郎家、司家對上,明哲保身好像是我唯一的選擇。
再者說,我這樣的小人物,真的幫不上他什麼忙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攪和進去呢!
”
“他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嗎?
”
郎攸甯皺着眉。
那樣的人,怎麼會有這樣俗氣的朋友呢!
“應該知道吧!
畢竟我們也認識五年了。
”
長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認識一個你這樣的人,是他的悲哀。
”
“比起生在郎家,這并算不上。
”
長卿并不想多做反駁,但是,看着他得寸進尺,沒完沒了,長卿也不想慣着他。
“那是上一代人的錯誤,我們能做的就是補救,而不是一直計較。
”
“郎先生,你是聖母還是聖父?
補救,你拿什麼補救?
你告訴我,你怎麼補救他的那些痛苦的記憶。
是給他洗腦,還是用你的聖人雞湯。
同樣是生在郎家,你千寵萬愛,他活着都是一種艱辛。
你現在告訴我,那是上一代人的錯誤,難道在你們郎家,犯了錯誤,隻要過去了,那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嗎?
”
“我說了他可以提任何條件!
”
“那如果他的條件是要你的父母呢?
你交還是不交?
”
“他這樣做沒有意義?
”
“意義是什麼?
你覺得沒有意義,你怎麼就知道對于别人沒有意義呢!
如果有人傷害過我,那我加倍的還回去,或許對于别人來說,這麼做沒有意義,但是,對于我,隻要它能洩憤,就是意義。
”
“所以,你并不會勸說他放下這一切。
”
“郎先生是聖人,我不是。
沒有經曆過别人的痛苦,就勸說别人原諒,我害怕遭雷劈。
我說過不參與這些事情,郎先生真的要是想做些什麼補救,那就去做。
你要是還沒做,就想着别人會原諒你。
那是你對寬容有什麼誤解。
”
“我會盡我所能做我該做的,隻希望顧小姐有時間也勸勸他,别再執着下去了。
”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機會,我會的。
畢竟,為了郎家賠上他自己,不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