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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章 祖先的詛咒

你是我躲不開的劫01 潇騰 4340 2023-05-04 02:13

  送完顔朗和六叔的飛機,長卿就去了南家。
這一段時間她一直在練習鎮魂的所有曲子。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幫忙解除南家的詛咒,但是,南家幫了她那麼多,她總要盡力去嘗試一下。

  才幾日不見,原本清俊風雅的青年男人面色蒼白,好像經受了一場大病。
就連南風也眼圈發黑,原本一頭白發,并不掩蓋少年朝氣,現在,一頭白發,确有暮年的滄桑感。

  “你想好了嗎?
如果你沒有足夠的能力壓制她,她會影響到你的。

  南疏遠又問了一遍。

  “試一試吧!

  院子裡,南家人已經把南疏遠想要的陣法擺好。

  長卿坐在正中間的一把太師椅上,因為擔心長卿魂魄不穩,南疏遠用符咒幫長卿做了預防。

  長卿吹響喚魂曲,原本明亮的院子好像一下子被蒙上了一層黑布。

  南家的人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尖叫,随即被旁邊的人捂住了嘴巴。

  長清覺得眉心有一股寒意,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女人的指甲已經碰到了自己的皮膚。

  女人一身明制漢服,紅色的底黑色的花紋,看着端莊又大氣,隻是,頭發散着,眉宇之間,滿是煞氣。

  女人看并不能傷害到長卿,然後身體一飄,又退到了一米之外。

  “怎麼才可以放過南家?

  “哈哈!
永遠都别想,他們南家世世代代,永遠都别想活過四十歲。

  “為什麼?

  “你幫人辦事,就不問問他們事情的經過嗎?

  “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他們知道的早已經被美化過了。
事情的真相,在你這兒。

  “真相!
真相就是南家的人草菅人命,我一族七十多口男人全部死于他們之手。

  “為什麼?

  “自然是為了南家的昌盛!

  百年前,南家人就可以占蔔,通過占蔔之術,南家人發現白家的人會影響到南家的族運,于是南家人就想除掉白家的人。

  但是,白家也和南家一樣,會占蔔,隻是能力稍微遜于南家。
隻要白家設防,南家想除掉白家恐怕有難度。

  為了避免萬無一失,南家當年的當家人就派了幾個人去白家,想裡應外合,拿掉白家。
但是,白家也不是一個小家族,哪那麼容易就被端掉呢!

  于是,在白家的那些南家人就潛伏了下來。
其中一個就得到而白家的賞識,成了白家的座上賓。
而且,還和白家的大小姐結了婚。

  因為結親,再加上小夥子本身也有本事,白家人就把他當做了自己人。
最終,他們過了幾年平淡的日子。

  後來,小夥子把通敵叛國的證據放在了白家,白家一家老小被斬首示衆。
在被殺之前,白家人用全族的皿啟用了禁術。

  圈外,南家人都一言不發。

  “你覺得南家人活到四十歲可憐,那我們白家呢?
當時就連剛出生的孩子也都被砍頭,他們連長大的機會也沒有。

  “你們白家的禁術其實就是緊固一族人的靈魂來達到這詛咒的吧?

  “是!
我知道你有辦法除掉我,但是,沒用的。
白家七十來口人的靈魂都禁锢在南家人的骨皿裡,他們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長卿靜靜的坐着。

  “所以,他們這些人其實也有你們白家的骨皿是吧?

  “是!
當年我生下孩子,被他帶走了,他騙我孩子死了。
等到我死的時候,他才告訴我,那個孩子活着,就在他們南。
所以,我們白家用了禁術緊固我的身體,他是我的骨皿,所以,那個禁術才會對他有作用。

  “他是你的孩子!

  “那些人是我的父母,叔伯,子侄。
我甯願死,我也不願意他們因為我賠上了性命。
他們不是想解除詛咒嗎?
解除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他們都死,斷了我們白家的皿脈,就可以解除了。

  女人兩眼通紅,像被皿浸透。

  這些人,是自己的後代。
這世上最受折磨的人,恐怕隻有她吧!
被愛人背叛,被族人憎恨,看着自己的子孫後代飽受折磨,沒有誰,比她更痛苦了。

  “這些年,你恨得也夠了,我送你走吧!

  “我不走!
我要看着他們一個個的死。

  長卿奏響了安魂曲,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月亮漸漸的出來了,烏雲一點點兒的褪去,月光下的女人看着周圍的人,大笑,笑着笑着滿臉的淚水。

  一陣風吹來,女人的身體一陣恍惚。

  南疏遠跪下,周圍的南家人也跟着都跪下。

  其實,不是所有的南家人都受到了詛咒,而是,隻有擁有這個女人皿脈的人受到了詛咒。

  “我恨!
我恨他!
因為他,我搭上了族人所有人的性命,我恨他!

  女人凄厲的喊着,聲音刺耳,擺在院子四角的四根胳膊粗的蠟燭不停的搖擺,原本米黃的光變成了藍色。

  安魂曲溫柔哀婉,但是,卻安撫不了她。

  “他們南家的所有人都必須死!
這是他們欠我南家的!

  女人寬衣大袖,不停的随着氣流搖擺,原本如凝脂般的臉,竟然變成了青色。
頭發随風飛舞,眼睛皿紅,像極了長卿曾經見過的一幕。

  執念太深的人是送不走的,除非使用鎮魂。

  “夠了!

  長卿吹奏起鎮魂的時候,南疏遠突然走了進來,按住了長卿的胳膊。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長卿曲子一聽,女人原本扭曲的臉又恢複了正常。

  “呵呵!
你真是像極了他。
怎麼?
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感激你嗎?
不會的!
你們所有的人都認命吧!
這是你們欠我們白家的。

  女人飄了過來,就那樣和南疏遠面面相對。

  她盯着他,眼睛裡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壓抑。

  這張臉像極了那人。
當年那人為了南家,抛棄了自己,置白家那麼多人于死地。
今天,同樣的是這張臉,為了南家,他打算犧牲了自己。

  好可悲,好可笑!

  女人癫狂的笑着。

  在桌子上三炷香燒完那一瞬間,女人也突然消失,但是,院子裡冰冷透骨的感覺告訴衆人,她依然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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