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給小助理尋師
拍完了一諾公司的廣告,長卿突然又閑了下拉。
但是,學校還沒有開學,她每天隻能呆在公司幫忙租的小公寓。
蘇離盡職盡責的做着他的小助理,除了每天的一日三餐,長卿想吃什麼,他不是自己去做,就是出去買。
長卿打了一個嗝,突然覺得留下蘇離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顔朗無奈的看着絲毫不顧形象的長卿。
“你是一個女藝人,這個點,這麼吃,小心吃成一個胖子。
”
“沒事,難得假期,還是要滿足一下口腹之欲的。
你嘗嘗,我們家蘇離的手藝真的比外面店裡買的可好吃多了。
”
長卿一口一個我們家蘇離,讓顔朗忍不住皺眉。
她可不是一個随便就和人親近的人。
難道真的是抓住一個人的心,先抓住一個人的胃嗎?
“大晚上的,糖分那麼高,我不吃!
”
今天長卿偶爾說了一句,好像吃蛋糕。
等她再次進客廳,就看到桌子上擺了好幾種糕點,雖然賣相算不上上乘,但是,對于第一次來做,已經很難得了。
“明天沒事幹,你給你姐姐送點兒過去!
”
看着旁邊還有兩大盤,長卿囑咐着這個年齡比較小,但是,心裡很成熟的弟弟。
“我姐姐要做手術,吃不了這些。
”
長卿見過他口中的姐姐,二十幾歲,但是,已經被病痛折磨的像三十來歲。
看到長卿來看她,她很少詫異,不過,詫異之餘,她顯得很高興。
那天蘇離出去買東西,她斷斷續續的說了很多孤兒院和蘇離的事情。
長卿隻是閑着沒事幹,看蘇離是不是騙她,所以才去驗證的。
但是,看着病床上那個幾乎不成人形的女孩的一句句感謝和囑托,她突然有點兒害怕,想要逃走。
“看來隻有我自己吃了!
”
長卿端着盤子,看着電視裡的一個探險節目。
“蘇離,我想聽音樂。
”
他很乖巧的站起來,用眼神詢問她想聽什麼歌。
長卿眼睛轉了一圈。
“你給我們彈一首曲子吧!
彈你擅長的。
”
蘇離怔了一下,随即便聽話去牆角的鋼琴邊坐下。
一曲閉。
“怎麼樣?
”
“什麼怎麼樣?
”
顔朗正在專注的看着手裡一本很厚的雜志。
“我們家助理談的呀!
”
“哦!
還湊乎!
他不是才大一嗎?
水平比一般大一的學生高一點兒,但是,遠談不上專業。
”
“我覺得挺好的。
他談的有感情有靈性。
隻不過練習的機會并不多,所以,彈起來還不是很流暢。
”
“那你這兒有琴,他以後多練練就可以了。
”
“顔朗!
”
“怎麼?
”
顔朗依舊和她保持着距離。
長卿直接坐到了他身邊。
“師傅!
”
“想讓我收他?
”
“知我心之,師傅也!
”
“不用和我套着近乎,他達不到我收徒弟的标準。
更何況,我從來就沒打算過收徒弟。
”
“怎麼就沒打算過呢?
我不就是嗎?
隻不過,我這徒弟确實是沒那個天賦,所以,再努力教,出去了也是壞你的名聲。
他就不一樣,有天賦,有生活經曆,再加上能吃苦耐勞,以後一定遠在我之上。
”
“這倒确實是!
還能找到比你更差的徒弟嗎?
”
“那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
“我沒說同意。
你知道我回京城的目的的,你覺得我有時間,有精力花費在教徒弟嗎?
第二,他是一個殘疾人,雖然有助聽器,表面上看和正常人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很多殘疾人心裡比正常人更脆弱,我沒有這個教學經驗。
”
長卿知道蘇離在學音樂後,她也是花了很長時間考慮這個問題。
她知道,有一天顔朗和郎攸甯還會二次交手,成了顔朗的徒弟,蘇離很難不成為目标。
可是,蘇離的确是有音樂的天賦,她一時想不到第二個人做他的師傅。
“我給你推薦一個人!
”
“誰啊!
”
“白墨!
”
“就那仙風道骨的仙人!
”
長卿現在還能記得他那仙氣的模樣。
對于這樣的人,長卿很難有說服的把握。
“他的音樂造詣不在我之下,最主要的是,他就是一個大學教授,身份簡單,身家清白,再加上,他們有共同的經曆,所以在教授起來,也比較順利。
”
“可是,我沒把握說服這仙人呀!
”
“那就看你的能力了。
”
長卿拉着他的衣袖。
“你别指望我,我和他隻不過點頭之交,他不可能給我這個面子的。
”
“就怪你,都認識那麼長時間了,你也不能和人家套套近乎。
還得讓我想辦法。
”
“你不是最不喜歡管别人的事情嗎?
”
“當然是了。
可是,你也知道,這是我買來的,我必須把他安置好了,不然别人說我,提起褲子不認人。
”
顔朗很用力的拍了一下長卿的腦袋,差點兒把她盤子裡的東西晃得倒在了地上。
“你謀殺呀!
”
“你現在身在京城,又是一個公衆人物,謹言慎行,明哲保身,才能混得風生水起。
像你這樣,不管不顧,做事随心所欲,遲早是要吃虧的。
”
“是你曾經和我說過,做人不要隐忍,不要委曲求全,不要顧全大局,不要克己複禮,要随心所欲,要任性妄為,要潇灑一點兒,那樣我們與這個世界告别的時候,才不會留下很多遺憾。
我做了,你又要我小心謹慎。
”
“那個時候,我以為你永遠不會來京城。
”
“京城又怎麼樣?
春城又怎麼樣?
你看我像是隻會窩裡橫的嗎?
如果不是我爸爸媽媽他們在,我就攪混了京城這灘臭水池。
”
她眉毛上挑,眼睛裡滿是不羁。
這才是骨子裡的她吧!
她是最沒有規矩的,但是,因為愛上了一些人,她收斂了自己的鋒芒,小心翼翼,委屈求全。
“也就隻有你說,京城是一池臭水?
”
“不是嗎?
不過其實哪兒都一樣,隻不過其他的地方我沒去過,所以,總覺得月是他鄉的明。
而京城,前前後後呆了這麼多年,呆的越是時間長了,越是同意,京城沒好人這句話。
”
“你把我們兩也算進去了。
”
“我們兩難道是好人嗎?
”
顔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