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長卿的怒火
在暑假最後幾天,《功夫》終于徹底的殺青。
梅妍讓長卿休息幾天,長卿就給蘇茶放了假,自己也每天都待在司九臯的别墅,每天大部分時間看書,偶爾有空,就去健身房去遊泳和健身。
長卿從水裡鑽出來,就看到一身西裝的男人站在池邊盯着自己。
長卿爬上了岸,把早就準備好的浴巾裹在自己身上。
女孩子剛剛從水底出來,她沒有戴泳帽,頭發就那麼的搭在肩上,水珠從她的臉上滑落,掉進白色浴巾裡面。
“九爺,今天是給我答案的嗎?
”
長卿覺得特别不自在,從前他們發生什麼事情,她都是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是,像這樣突然的出現,自己又穿成這樣,讓她想趕緊結束這次的談話。
“我之前告訴過你,别和雲辰接觸,你是從來沒有把我的話當回事。
”
長卿看着他手裡的照片,一張是前一段時間,新聞上曝出來的,另一張是停車場的照片,雖然拍攝的距離很遠,但是,隻要熟悉的人,還是能認出那個人就是自己。
“我沒有和他主動接觸,我是沒得選。
難道我不出去見他,等着他來劇組找我嗎?
”
長卿兩手抱兇口,他盯着她,她也不甘示弱的盯着他。
“他找你什麼事情?
”
“你今天是來告訴我答案的嗎?
”
“先回答我的問題。
”
他眉頭從進來就皺着,雖然很不明顯,但是,長卿見過他放松的樣子,所以,他稍微不同,長卿竟然立刻就覺察出來了。
“他還是問我和雲卿有沒有關系?
”
“之前不是已經确定了嗎?
為什麼還會繼續問這樣的問題?
”
“因為我知道了陸迩是從活着的雲卿身上取走心髒的,而知道這個人并不多,他以為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和雲卿有一些關系。
”
“你和雲卿有關系嗎?
”
“沒有!
”
“你是怎麼知道的?
”
“雲家老太太從前帶走我,他們家的傭人八卦,我聽到了。
我當時隻不過是猜測,但是,我和陸迩說起這件事,她并沒有否認。
”
“你為什麼針對陸迩?
”
“我本來就不喜歡她,再加上她先找我麻煩在前,我當然要報複回去了。
”
“我記得你曾經有過一個助理,她把你賣給了郎家,你都沒報複她,為什麼陸迩隻是找麻煩,你就要報複回去。
”
長卿沒想到,這麼日理萬機的大人物,竟然連這些小事都知道,一股害怕油然而生。
“車曉梅和陸迩不一樣,車曉梅我辭退了,我們之間就再也不會有交集,她也就沒有辦法再害我了。
陸迩和車曉梅就不是一個段位的,她身後有雲辰有陸家,我是想躲都躲不開,所以,隻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了。
”
“難道不是因為你其實從心底喜歡雲辰,而她是雲辰的女朋友,你嫉妒她。
”
“九爺想的太複雜了,我要真的想和雲辰有什麼聯系從第一次見面,我就不會拒絕他。
而不是在他有女朋友之後,再去介入他們之間。
”
司九臯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覺,他的直覺告訴他,顧長卿對雲辰的态度是不同的。
她和自己雖然發生了關系,但是,他們之間除了的關系,他在她的眼裡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情緒。
而雲辰不一樣,有的時候,明明隻不過是一個新聞,她都會發呆。
可是,正如她解釋的那樣,她如果真的想要做什麼,以雲辰對她的特别,她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她從來都沒有。
“最好說到做到!
認清自己的身份,如果讓我知道,你主動和他聯系,你知道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
“九爺,你是擔心我勾搭上雲辰,給你戴綠帽子嗎?
”
長卿冷笑了一下。
她厭惡了他們這些大人物的自以為是,她讨厭自己被左右。
“我的女人,除非我不要,否則”
“那這麼說來,九爺的答案是并不會放我走了?
”
“是!
”
司九臯沒有任何猶豫。
這些天,他認真的想過,但是,隻要想到她從此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他就覺得害怕。
所以,即便以後她恨自己,他還是選擇把她留在身邊。
“那九爺說的補償我呢?
難道真的是提了褲子就不認人了嗎?
”
長卿的語言也尖銳起來,明明這些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要說。
“隻要不是離開我,你想要什麼補償,我都可以答應你。
”
“我要你公司的股份呢?
”
一高一低,一白一黑,他們就這麼對視。
“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盡了自己的責任。
”
長卿嘴裡有了皿腥味,如果在他身後的不是遊泳池而是大海,她甚至想把他推下去,殺人滅口。
“九爺向來是喜歡開空頭支票,既然九爺想補償,那我還是要些實在的東西。
我想要任意挑選公司的資源。
”
“可以!
”
司九臯幾乎沒有考慮過。
她喜歡演戲,他可以滿足她。
她想要出名,她也可以滿足她。
他可以給她任何物質上的東西,隻要她需要。
長卿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以為這麼長時間他們再也沒見面,她以為他對自己是膩了。
她都已經收拾好了行李,随時離開,可是,正當她準備飛出牢籠時,他突然又把籠子關上了。
長卿不想在搭理她,她直接赤着腳從他身邊走過。
司九臯閉上眼睛,剛伸出的手裡還有她頭發稍甩上的水。
這些天,一直都在糾結的事情,現在塵埃落地,他松了一口氣。
長卿站在水龍頭下,郁悶、憤怒,讓她狠狠的把他所有的東西都砸在了地上。
聽着裡面乒乒乓乓的聲音,他皺着眉,想要推開洗澡間的門,但是,又縮了回來。
憤怒又怎麼樣?
既然不能放她離開,那她隻能适應這樣的生活。
直到皿在腳底漫開,長卿才感覺到了疼。
摔碎的刷牙缸碎片劃破了腿,白皙的腿上,暗紅色的傷口不住的冒着皿。
長卿沒有理會洗澡間的一切,披着浴巾,直接出去處理自己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