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隻會揣摩聖心,至于秦風這個‘瘋子’,卻根本讀不懂。
别人離開宮門,要麼滿臉陰郁,猶如病入膏肓。
要麼暗戳戳的竊喜,不敢聲張。
守門禁軍,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昂首挺兇,嘴裡哼着曲兒,是不是蹦起來夠樹葉,興奮地像隻發情的兔子。
兩個禁軍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邪了門了!
”
秦風心情大好,回到府上正準備召集傭人,為自己召開一場盛大的嘉獎儀式,結果前腳剛邁進門檻,耳朵就被人一把拿住。
緊接着,一個如同夢魇般的嬌柔聲音在耳邊響起:“好你個臭小子,真真的大言不慚!
幾天内讓醉仙樓倒閉?
你莫不是沒睡醒?
不然怎麼大白天說胡話。
”
秦風捂着耳朵,龇牙咧嘴:“姐,你先放手,再揪下去,我這耳朵就不能要了。
”
柳紅顔輕哼一聲,不理會秦風的哀求,叫他如實招來。
秦風心裡陣陣氣憤,自己都抱上梁帝的大腿了,馬上就要成為大梁首富,怎麼在家裡的地位一點不見漲?
正琢磨,耳朵又是一疼,秦風不敢再遲疑,一邊哀嚎,一邊解釋:“誰讓那趙長富拉偏架,讓他賠一個醉仙樓,我已經夠大度了。
”
此言一出,柳紅顔氣得柳眉擰起,恨不得直接把秦風的耳朵扭下來。
整個京都,誰不知道醉仙樓背後勢力錯綜複雜?
别說秦風一個纨绔子弟,就算是朝中大臣,也要投鼠忌器。
況且那醉仙樓财力極為雄厚,據說一日進賬便有兩三千兩銀子,乃是京都少有的搖錢樹。
“你這家夥,不就是制出白糖嗎?
這還沒賣錢呢,你就抖起來了?
那醉仙樓豈是你能招惹?
還幾天内讓醉仙樓倒閉,你想笑死我嗎?
你咋不上天!
”
秦風心裡一陣不服氣,上天有何難?
造不出飛機,難道還造不出滑翔翼?
不過耳朵被柳紅顔挾持,秦風不敢硬來,隻好低眉順眼的小聲解釋:“我既然說得出,自然辦得到。
莫說一個醉仙樓,便是十個醉仙樓,半個月内我也能讓它關門大吉。
我敢用我的信譽擔保。
”
“我呸!
你的信譽還不如豬的信譽靠譜。
”柳紅顔氣得不輕,但是轉念一想,隻要那白糖上市,必是日進鬥金,若是真跟醉仙樓硬碰硬,倒也未必不可能,隻是時間上絕不可能像秦風說的那麼誇張。
柳紅顔冷着臉松開手,嗔怪道:“你這小子,明明兜裡沒有仨瓜倆棗,卻整日誇下海口。
你且說說,如何做到?
”
秦風心裡一陣好笑,這也算誇下海口?
才哪到哪?
若是知道自己和梁帝簽下契約,三年許諾三支精兵悍将,豈不是要被柳紅顔直接把耳朵切下來?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産,說不定搏一搏就單車變摩托了。
秦風沒有急着解釋,而是往旁邊蹦了幾下與母老虎拉開距離,一掃剛才的狼狽相,拍了拍兇脯,自信道:“這事你就甭管了,白糖的利益你都拿走那麼多了,這次買賣,我要自己單幹。
”
“等我成了大梁首富,幹的第一件事便是打造個純金的耳罩,讓你再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