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完歉了是吧?
那你現在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
”
何昀越沒想到的是,他這邊話音剛落程稚心就毫不客氣地開始下逐客令,臉色頓時青一塊白一塊的。
畢竟他後面還跟着兩個人呢,這個女人真是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讓他丢臉的機會,看他把她弄出去之後怎麼好好折磨她!
“程小姐何必這麼冷漠呢,我來道歉自然也是有誠意的,”心中雖然恨不能将程稚心大卸八塊,何昀越面上還保持着風度,“想必程小姐在醫院裡也是無趣,我已經定了一家不錯的餐廳,想請程小姐吃個飯聊表心意。
”
這個人,還真是糾纏不休了。
雖然不知道何昀越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但程稚心很清楚對方此次前來肯定沒安好心,自然不會傻到答應他的邀請。
更何況早在第一次見面她就看清了何昀越的嘴臉,這種人,離得越遠越好。
“吃飯就不必了,何先生的歉意我心領了,隻是我現在還在病中沒什麼胃口,去了也是擾了何先生的雅興。
”
說罷程稚心便往旁邊挪了兩步坐在了沙發上,作出一副要休息的樣子。
若是識趣的人,看到她這麼說自然是會主動離去不自找難堪,但是何昀越卻身形不動:“程小姐,你這可是太不給我何某人面子了吧,我都這麼親自前來邀請了,更何況現在還當着我兩個兄弟的面呢,你這不是讓我下不來台麼?
”
何昀越從道歉開始,臉上的笑容就僵硬了起來,現在看到程稚心如此不好對付的模樣,笑容盡失,臉也冷了下來,話語之中已經帶上了幾分威脅的語氣。
程稚心忍不住看了眼房門方向,方才何昀越闖進來之後門并未關嚴,但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護士或者醫生的身影,讓她心裡泛起了一絲不安。
她所處的是VIP病房,更何況她素來喜歡安靜,所以當初孟星河便讓其餘無關的人少靠近她的病房免得打擾了她。
但是她這幾天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季璟然的房裡照顧他,習慣了醫生進進出出給季璟然換藥,一下子忘了這一茬。
現在看來,孟星河的“關照”反而要變成她的“催命符”了!
程稚心渾身頓時緊繃了起來,口中卻隻能強自按捺着周旋:“何先生這話說得就過重了,我真的隻是因為身體不好才不能答應,并不是因為看不起之類的,更何況,我如果要出院,也必須要經過……季總的同意才行。
”
經過這幾次之後她也對這何昀越有了些了解,孟星河肯定是鎮不住他,她不得已還是借了季宸甯的名頭,扯着笑臉道:“何先生好意我也不好推辭,不然就現在打個電話給季總問問他意見好了。
”
說着,程稚心便拿起了方才小幾上的座機,飛快地按下了季宸甯的手機号。
一看程稚心居然要打電話給季宸甯,何昀越頓時臉色一黑,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一把奪過了話筒。
“何先生,你這是幹什麼?
”
程稚心心裡一驚,她雖然已經撥了出去,但是卻沒想到何昀越這麼大膽,直接沖上來奪走了電話。
而兩人都不知道的是,在何昀越把電話挂斷的前一秒,話筒裡傳出了一聲低沉的男聲。
“程稚心,我倒是小看你了。
”
何昀越跟人周旋了一番卻沒達到想要的結果,面上僞善的笑容終于也保持不住了,摁斷電話之後冷聲道:“難怪你能把季家這兩兄弟耍的團團轉,還弄殘廢了一個,果然是有兩把刷子。
”
還沒等程稚心緩過神來,何昀越便擡起一隻手死死地扣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擡起頭來面對他猙獰的臉:“之前你不肯陪我玩玩,看來是玩季家兄弟還不玩不過來呢,是嗎?
”
程稚心吓了一大跳,慌亂不已,兩隻手臂用力拍打何昀越的兇口,想要把他推開。
可男女之間力氣本就有差别,更何況一個常年泡健身房的和一個體弱厭食的相較,程稚心這點小小的力量就像是螞蟻在給大象撓癢癢似的,哪動得了何昀越分毫,反被後者用另一隻手将她的雙手扣在了身後,整個人壓在了沙發上。
程稚心現在隻能慶幸沒把人引進内室,那邊倒是安靜,隻是有什麼動靜也都傳不到外頭去。
沙發這邊與外面隻隔了一扇門,她存了心思,叫起來聲音毫不收斂:“何昀越你想幹嘛!
這裡是在醫院,等下就有醫生過來,你如果不想被報警抓起來的話就馬上放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