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露雙耳嗡鳴,一時像被雷劈中僵直在原地。
“媽……媽救我啊!
媽!
”
眼見女兒被警察架住往外拖,秦姝也顧不得财閥夫人的體面了,竟上前阻撓警方執法!
“我女兒是被害的被冤枉的啊!
你們當警察的是怎麼辦案的?
怎麼能亂抓良民啊!
白露啊!
”
霍如熙冷眼看着這對戲精母女,隻希望警察動作快點,不要髒了他們的耳朵。
“沈夫人,如果您再不撒手我們會告您妨礙公務罪!
”警察對秦姝的态度十分冷酷。
“警察同志!
我女兒是被人陷害的!
被她,被霍家二小姐霍昭昭陷害的!
”秦姝又驚又怒,窮兇極惡地瞪視着霍昭昭。
“跟、跟我有什麼關系?
!
就算我僞造了項鍊不過是侵權了而已賠賠錢就算了,可商業洩密什麼的我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摻和過!
是你女兒不自量力非要跟唐俏兒打擂台,自作孽不可活好不好?
!
”
音落,霍昭昭心尖狠狠一震,猛地捂住了嘴!
完了,完了,她一時氣惱,急于和沈白露撇清關系,竟然……把僞造項鍊的事秃噜出來了!
瞬間,她隻覺芒刺在背,又兩點攜着痛意的鋒芒,仿佛紮透了她的兇膛。
霍昭昭緩緩回過頭,對上的,是霍如熙百感交集的眼神——憤怒、驚詫、心寒……失望。
“霍大少!
你妹妹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單純無辜!
她髒心爛肺一肚子壞水,她不光騙了我也騙了你啊!
”
沈白露凄厲的哭喊聲回蕩在霍家院子裡,跟繞梁女鬼似的,“霍昭昭!
你竟然敢把我當工具人……拿我當擋箭牌!
我絕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着!
”
“昭昭!
快,到媽身邊來!
”霍夫人被秦姝母女吓得不輕,慌忙呼喚霍昭昭過來。
“媽咪!
”
霍昭昭驚魂甫定,剛想向母親跑過去,卻被霍如熙猛地擒住了手腕。
“大、大哥……”她渾身觳觫。
“昭昭,為什麼你要那麼做?
就是為了……報複唐小姐?
”霍如熙鳳眸通紅着問。
“都……都是沈白露胡說的!
”
“你還嘴硬!
”
霍如熙怒吼一聲,根根手指攥緊,痛得霍昭昭彎下腰連聲嚷嚷,“痛痛痛……大哥你放手啊!
我好痛!
媽咪快來幫我!
”
“如熙!
你給我松開!
你難道要把你妹妹手腕掐斷嗎?
!
”
霍夫人驚慌地跑過來,用力掰開霍如熙的手一把将女兒拉進懷裡護着,“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
”
“好好說?
我給過她好好說的機會,她呢,她在做什麼?
”
霍如熙怒火攻心,直盯着霍昭昭淚流滿面,看起來如天使般清白無辜的小臉。
心口陣陣劇烈的絞痛傳來,傳遍神經末梢,“她一次次用謊言僞裝自己的禍心,還和沈白露勾結,聯合起來險唐小姐于不義!
唐小姐有什麼錯?
你為什麼要壞她?
就因為她是沈驚覺的前妻?
這就是你害她的理由?
!
”
“夠了如熙!
你是看着昭昭長大的,你妹妹是多好多善良的孩子你豈會不知?
!
”
霍夫人愛女心切,不停地拍撫女兒抽搐的脊背,“就算昭昭一時錯了主意,那也是她被沈家那個丫頭坑的,被那壞丫頭帶的!
你怎麼能帶頭攀扯你妹妹?
要是傳出去昭昭也會被追求連帶責任的!
”
“她在沈白露和AdaWang簽約前期,曾坐私人飛機出了趟國,我當時問她去哪兒,她說去法國看時裝秀。
結果我讓阿鸢去查,你根本沒去法國,而是秘密去了Y國!
如果你真問心無愧,又為什麼要瞞着真實行程不說?
!
”
霍如熙嗓音沉得像悶雷,額角青筋暴跳,“剛才沈白露被拖走時,你自己也已經親口承認珠寶是你僞造的,你還狡辯什麼?
!
爸若知道他的寶貝女兒如今變得這麼卑鄙,棺材闆估計都要蓋不住了!
”
“如熙!
你怎麼能這麼侮辱你妹妹!
”霍夫人想起了自己逝去多年的丈夫,内心一時五味雜陳,眼圈又濕又紅。
“霍如熙!
你混蛋啊你!
”
霍昭昭惱羞成怒,滿腹的驚恐與委屈決了堤,哭喊出來,“那個唐俏兒屢次三番讓我在二哥哥面前難堪,讓我在衆人面前丢臉!
我給她點苦頭嘗嘗有什麼錯?
!
你現在道貌岸然地斥責我不就是為了給唐俏兒出氣麼!
你眼裡隻有那個破鞋,我這個親妹妹在你心裡早死了!
但就算你再跪舔唐俏兒她心裡也沒你,你這舔狗舔到最後也是一無所有!
”
“霍昭昭!
”
霍如熙盛怒之下,鳳眸一片殷紅,隻叫了聲她的名字,便吓得她直往母親懷裡鑽。
“即便最後,唐俏兒沒能當成你嫂子,她也不是你能随便去傷害,去侮辱的人。
而且我相信唐小姐的人品,她雖然脾氣不算好,心腸不算軟,又睚眦必報,但她絕對不會主動去攻擊、傷害任何人。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也隻可能是你先對唐小姐有了敵意,是你先挑的刺兒!
”
霍昭昭簡直是要氣吐了皿了!
“還有,我勸你趁早對沈驚覺死了這條心。
沈驚覺喜歡的人,是唐俏兒。
這隻要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吧,除了他自己。
”霍如熙勾唇嗤笑了一聲。
好麼,果然是好兄弟,罵對方瞎都如此含蓄!
霍昭昭憋得臉色紅得像豬肝,覺得一口惡皿已經沖到喉嚨口了!
“明天,你跟我去見唐小姐,當面向她認錯,賠罪。
”
霍如熙冷冷地交代完,便轉身離開。
“霍如熙!
你瘋了?
!
我為什麼要給唐俏兒道歉!
我不!
”霍昭昭歇斯底裡地哭喊。
“你不道歉,那我今晚就送你回Y國,沒有我的命令,你再别想踏盛京半步!
”
霍如熙态度如此決絕,連霍夫人都吓了一跳!
她這個兒子,在外什麼做派她确實有所耳聞,可對待這唯一的妹妹,他什麼時候這麼冷酷決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