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
她的……女兒?
!
金恩柔渾身止不住地打哆嗦,像有兩隻大錘在瘋狂捶打着她的太陽穴,腦中瞬間像被驚雷劈中,空白一片!
這件事,就怕點破。
一旦說破,這女孩真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和她長得像!
“不可能……不可能!
”金恩柔像魔障了似地自言自語。
“呵呵,多可笑,多諷刺。
”
嚴猛盯着她白得像鬼的臉,陰恻恻地笑道,“作為孩子的親生母親,連自己的女兒都認不出來了。
你這個媽當的,還真是‘盡職盡責’啊。
”
全場嘩然,像一塊巨石墜入海面,掀起驚濤駭浪!
一半的人,看向台上驚惶失措的金恩柔。
而另一半的人,則是望向台下俊容冷若冰霜,齒關緊扣的沈驚覺!
照射在他頭頂的那束光,似乎,有點兒發綠了呢。
“柔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
秦姝高雅矜貴的表情就要端不住了,用力拉扯了金恩柔一把,咬着牙低聲問,“這個男人是誰?
他是怎麼進來的?
你跟他到底什麼關系?
!
”
而此刻,慈母情深的秦婧生怕醜事敗露,忙瞪着怒紅的眼睛朝嚴猛撲了上去。
“你是哪兒跑來的臭流氓?
!
竟然敢玷污我女兒清白!
我絕對饒不了你!
”
嚴猛常年打拳,反應迅猛,隻見他敏捷地一閃,秦婧撲了個空,雙臂在空中劃拉着向前跄了幾步,旋即咚地一聲悶響,重重趴在了地上!
周圍傳來陣陣竊笑,畢竟她這個樣子,實在太窘太喜感了!
金董也窘得老臉通紅,真不想承認這瘋婆子是他老婆!
“來人啊!
保镖……保镖快過來!
”
金恩柔驚恐地大吼,也沒空顧及母親了,隻一心想讓嚴猛從這裡消失,“快把這個不知所謂的臭流氓從這兒拖出去!
快啊!
”
嚴猛見這女人不肯認賬,心裡千仇萬恨,正要開口再給她真實一擊。
這時,一個低沉冷徹,磁性卻令人不寒而栗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誰也不許,把他帶走。
”
沈驚覺星眸顯而易見地聚起猩紅,氤氲着火山臨近迸發的憤怒情緒,渾身仿佛豎起一道道堅冰。
他陰沉着俊臉,一步步向金恩柔走去。
他看着台上吓得渾身顫栗的女人,那個小時候在他心裡是善良的天使,溫暖的太陽般的女人,那個口口聲聲說這輩子隻有他一個男人,隻愛他一個的女人。
呼吸狠狠一窒,隻覺這張他從小看到大的秀麗臉龐,陌生得可怕。
“驚覺哥哥……驚覺哥哥有人陷害我!
找了這麼個不知哪兒冒出來的野男人含皿噴人!
污蔑我清白!
”
金恩柔一邊驚惶地為自己狡辯,一邊拎着裙子從台上慌慌張張地跑向男人,路上險些被自己笨重的裙擺絆了個跟頭!
短短幾步路,艱難得仿佛跋山涉水。
好不容易走到沈驚覺面前,她裙下的雙腿軟得要站不穩了,猛地拽住男人的手臂,十指收緊得像要紮穿他的西裝,他的肌理!
“驚覺哥哥!
我從小到大……一心一意地愛着你!
哪怕我們分開三年我都為你守身如玉,從沒有一刻變心!
這個男人不知是誰派來挑撥離間的!
你可不要聽他胡言亂語!
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驚覺哥哥!
”
“哈哈哈……隻愛他一個人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守身如玉?
咱們兩個來來回回多少次,你數得過來嗎你!
”嚴猛紅着眼笑了出來,沒想到眼睜睜看着一個人撒彌天大謊,感覺還挺刺激!
“我要告你!
我要告你诽謗!
造謠!
我要報警抓你!
”金恩柔眼裡迸射出圖窮匕見的兇光,尖銳的指尖直指嚴猛。
“告我?
我他媽還要告你生而不養,丢棄嬰兒呢!
”
嚴猛也懶得跟這賤人廢話了,從懷裡抽出一份報告,用力摔到金恩柔身上,“這是你和咱們女兒的親子鑒定書!
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
”
總歸,他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拖着這個女人下地獄吧!
轟然一聲,如一顆驚雷落在金恩柔裙下,天崩地裂,炸翻全場!
“我的天啊!
這個又髒又猥瑣的男人竟然是金恩柔的情人?
!
她什麼眼光啊!
守着沈總這高貴的天鵝怎麼還要去招惹癞蛤蟆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