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露獨自坐在跑車裡,做了很長時間心裡建設才敢下車走進醫院。
她不敢帶任何人過來,因為這件事必須保密,多一個知道就等于多一重隐患。
沈白露試着推了推門,門竟然開了!
醫院裡空無一人,就好像特地就在等着她來一樣。
這時,沈白露手機響了。
屏幕上,赫然是章醫生的手機号碼,她才存的!
“喂。
”她強自鎮定着接起,不免左顧右盼。
“沈白露小姐,我在二樓辦公室等你。
來吧。
”
說完,章醫生直接挂斷,不多說一個字的廢話。
沈白露咬緊牙關,上了二樓來到辦公室門前,推門而入。
此刻,章曉輝身穿白大褂,面帶微笑坐在沙發上看着她。
沈白露一見這男人,瞳仁縮了縮。
她終于明白秦姝為什麼會那麼迷戀這個男醫生了,長得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賣相是不賴。
“沈小姐來得很快,我以為會等你很久呢。
”章曉輝泰然自若地笑道。
“咱們都别浪費彼此的時間了章醫生。
”
沈白露定了定心神,冷冷地道,“我來是為了什麼,你心裡應該很清楚吧。
”
“沈夫人最近還好嗎?
”
章曉輝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自顧自地戲谑笑道,“我有一段日子沒有見到她了,說真的,我還挺想她的。
”
“你閉嘴!
”
沈白露瞪着通紅的眼睛,羞憤地直指他帶着嘲弄的臉,“我母親是盛京頂級财閥家族的女主人,是多麼高貴的人物,豈是你能觊觎的?
!
”
章曉輝聳了下肩,“我從來也沒觊觎過她啊,從始至終,都是沈夫人對我主動……”
“夠了!
你不要再說了!
”
沈白露猛地向後撤了一大步,打心底湧上一股強烈的惡心,“把東西給我,快點!
”
“沈小姐,你是豪門千金,從小養尊處優,就算再不懂人情世故,也該明白求人得有求人的樣子,最起碼該說兩句客套話吧?
”章曉輝容色似笑非笑。
沈白露咬牙切齒,聲音冷硬地開口:“章醫生,既然你跟我母親私交不淺,那就請你馬上把我母親要的東西拿出來吧,也不枉你們好了一場!
”
章曉輝沒說什麼,慢悠悠地拿出一個醫用不鏽鋼盒子,晃了晃。
“所有的藥劑,都在這裡了。
”
沈白露眼睛一亮,忙不疊跑上去拿。
但就在這時,章曉輝竟然把盒子收回去了,她醜陋地撲了個空!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
”
“我和沈夫人有交情,但我和沈小姐你可沒什麼交情。
所以這東西,我不能就這麼給你。
”章曉輝眯起眼睛,耐人尋味地上下打量她。
這眼神過于赤裸,像一團火從頭燒到腳,瞅得沈白露渾身起雞皮疙瘩,心跳加速。
他想幹什麼?
男人一般用這種眼神,用這種語氣,通常都是明顯的性暗示啊。
難道……他,想要她?
她可是秦姝的女兒啊!
這男人難道要母女通吃?
這麼重口?
!
“你……你難道……要和我……”沈白露聲線帶着顫音,呼吸都急促了。
章曉輝不露聲色,隻歪着頭,用一種藏着暗欲,特别勾人的眼神瞅着她。
沈白露明白了,今晚她要不做出點犧牲,這藥她肯定是拿不回去了。
不過對她來講無所謂,跟男人上床她最會了。
而且這章醫生不僅年輕,長得也不輸她認識的那些男模,她也不算虧。
“我知道了,你們男人,想要的無非就是這些罷了……”
沈白露臉頰湧上紅暈,一顆顆開始解衣襟紐扣。
很快,所有的扣子解完,連衣裙一滑到底,此刻站在男人面前的她隻穿着性感的酒紅色蕾絲内衣。
“現在我們可以……”
“沈小姐,你這是在幹什麼?
”
章曉輝鄙夷地笑了出來,根本不為所動,“你的腦子裡難道每天隻想着和男人幹這種事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上床了?
”
沈白露如遭雷劈,全身氣得瑟瑟發抖,隻有一張臉在極度的羞恥之下紅得像豬肝!
“你……你耍我?
!
”
章曉輝搖了搖頭,“隻是沈小姐你會錯意了而已。
”
沈白露羞憤欲炸,剛想俯身拾起裙子,男人的聲音帶着冷笑響起:
“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求我給你。
”
沈白露衣服都忘了穿了,氣得上下唇打顫,“你……你說什麼?
!
”
“我說的哪個字你沒聽清,我覺得不需要我再重複一次吧。
”
說完,章曉輝向下指了指地面,“沈小姐,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你忍心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母親被毒瘾折磨嗎?
我想沈夫人應該撐不了太久了吧?
”
……
與此同時,章曉輝和沈白露都不知道的是——
唐俏兒正敷着面膜,坐在書房裡,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正是醫院内部的畫面。
他們的互動和對話,大小姐都一覽無餘!
原本,沈白露上來就把自己扒個精光,唐俏兒臉上的面膜就已經差點裂開了。
這章曉輝又來給她整活,她面膜徹底裂了。
不僅如此,唐俏兒眉心緊揪,眼神也多了幾分幽沉。
而下一刻,眼前出現了極其大快人心的一幕——
隻見沈白露就這麼半裸着身子,瑟瑟發抖地屈下身,毫無尊嚴地就這麼跪在了章曉輝面前!
金尊玉貴的沈家三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奇恥大辱?
!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此刻沈白露遭受的這些,跟她被霍如熙胖揍一頓幾乎毀容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
唐俏兒輕歎了一聲,無奈搖頭,“這小子,節外生枝了啊……”
……
沈白露手裡拿着不鏽鋼盒子,腳上像綁了鉛球,步履沉重地走出醫院。
剛一上車,她就像發瘋了似地大吼大叫,雙手用力将頭發揪成了雞窩,卻還是無法遏制心中怒火!
沈白露胡亂地從名牌包中翻出煙叼在慘白的唇間,手顫得打了好幾次火才點燃。
她連續抽了三支煙,才讓自己恢複一點冷靜。
然後,她拿起手機,打了通電話:
“你們……替我收拾個人。
把他的膝蓋骨給我挖出來,要他下半輩子都給我跪着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