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嫣:“那我明天再去看吧。
”
江霆上輩子是影帝嗎?
怎麼眼圈說紅就紅,說好就好。
江霆放下杯子,摟着小孕妻窩在懷裡睡覺。
江大貓貓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似乎跟一個畫室争風吃醋占了上風,是多光彩的事。
睡到半夜,季明嫣睜開了眼,忽然就沒了睡意,大概是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就不困了。
她沒有吵醒江霆,自顧自地看了一會兒外面的雪景,覺得被窩太熱了,就伸出胳膊這摸摸,那摸摸,把床頭的海螺珠指甲油摸到手裡了。
她已經塗了這款純天然無害的指甲油,于是把目光轉移到了江霆的手上。
某個捧着孕肚的小女人,在床上忙忙碌碌,終于給沉睡的丈夫的十個手指頭塗好了指甲油。
可累壞她了。
倒頭就一睡不起。
翌日清晨,江霆睡醒後,摟着季明嫣親了親,然後伺候她洗漱穿衣,竟然都沒注意到自己手上塗了指甲油。
聞叔和孫嬸看到了,但他們隻當是家主的私人愛好,沒有多說。
江老夫人多瞄了幾眼,也沒說什麼。
孩子長大了,總是會有一些自己的愛好,她選擇尊重。
江霆:“我去上班了,季小嫣,你一周内不準進畫室,聽到沒有?
大家都監督着她一點,有任何情況随時給我打電話。
”
季明嫣嘟了嘟嘴,“我在醫院答應了你,會聽話的。
”
江霆在她腦門親了口,“你乖乖的,我下班後帶你去玩。
”
外面天氣很冷,大家都不準她出去活動,他大概就是陪她在室内轉轉,季明嫣并不期待。
江霆到了公司後,一大早就有兩個會議要開。
宋飛看着老闆十指塗抹的指甲油,倒吸一口涼氣。
在要不要提醒老闆之間,他選擇讓别人做替罪羔羊。
果然,在會議上,有人唯唯諾諾指出了江霆手上的指甲油,還誇了句很漂亮。
江霆停下翻閱文件的手,看了眼顔色粉淡的美甲。
一時間,空氣都凝固了。
這還能是誰幹的,除了家裡的那位小孕妻,不做他想。
海螺珠指甲油介于白色和粉色之間,顔色非常淺,在強光和黑暗中都看不出來,隻有不亮不暗才最明顯,就比如眼下,江霆手上的少女粉美甲特别明顯。
他繼續翻閱文件,頂着一張霸道俊美的臉,淡聲說:“等你們的妻子懷孕了,你們就知道她有多任性,且可愛。
”
原先想笑話江總來着,這下好了,狗糧吃撐。
會議結束後,江霆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
聞叔:“夫人在讀詩,我去找夫人接電話。
”
江霆:“不用,别打擾她。
”
他手指敲打着桌面,鳳眸微眯。
讓他丢了那麼大的人,該向她要點什麼補償才好呢。
遠在江瀾苑的季明嫣打了一個噴嚏,孫嬸連忙給她換了一個更厚的毯子。
“夫人,窗邊的溫度還是太低了,我們去裡面坐着吧。
”
“我沒事,就是鼻子突然癢癢了。
”她突然合上書,說了聲‘糟糕’。
孫嬸:“怎麼了?
”
季明嫣:“我,我忘了跟江霆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
似乎沒有給他卸指甲油,他就去上班了!
孫嬸:“那我給家主打電話。
”
季明嫣:“不不不,現在已經晚了,等他回來再說吧。
”
反正屁股都要挨幾巴掌,就讓他的指甲多粉一會兒,不然虧了。
-
江霆下班回來的時候,季明嫣還在午睡,被他捏着鼻子喊小豬豬,才不情不願睜開眼。
鬼使神差的,她摟住江霆的脖子親了一口,随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害羞地往被子裡躲。
“躲什麼,小壞蛋。
”他聲線慵懶性感,身上還穿着西裝馬甲,顯然是回家後衣服還沒換,就回房看她了。
“對不起,你打吧,我不還手,也不記仇。
”
她在被子動了動,示意他可以隔着被子打兩下屁股。
江霆氣笑了,“我要真生氣了,打屁股有用?
我直接上嘴咬更解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