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珠出來酒店,方沁陽開車在等,她剛上車,方沁陽就把藥遞了過來。
姜明珠接過事後藥,熟練地吞了下去。
她仰頭的時候,脖子和兇口的痕迹都露了出來,觸目驚心。
方沁陽有點擔心,“去醫院看看麼?
”
姜明珠:“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
方沁陽:“你這是第幾次吃藥了?
周禮是禽獸麼,措施都不做。
”
姜明珠勾唇,淡淡笑了下,禽獸這個詞用來形容周禮,還挺到位的。
回程路上,方沁陽念叨姜明珠,“你身體不好,事後藥不能這樣頻繁吃,太傷身體了,下次注意點。
”
姜明珠:“總比流産強。
”
方沁陽:“今晚詹語白什麼反應?
丢人丢大發了吧?
”
這是今晚唯一值得姜明珠開心的事情了,詹語白那麼虛榮的人,出風頭的機會不但被她毀了,詹家還成了圈裡茶餘飯後的談資,詹語白接下來恐怕要低調一陣子了。
隻是,光丢人算什麼?
這隻是個開始。
——
周禮趕到醫院時,詹丹雲從搶救室送回了病房,人還沒醒。
詹丹雲人到中年,皿壓高,心髒不好,是老毛病了,今天純屬被詹彥青氣的。
詹語白看到周禮,紅着眼睛走上去,“你來了。
”
周禮:“伯父怎麼樣?
”
詹語白:“醫生說暫時沒有危險了,但接下來不能受刺激了,我媽被吓壞了,我先讓司機把他送回去了,今晚我留下來守夜。
”
周禮:“我陪你。
”
詹語白感動不已,“謝謝你。
”
周禮和詹語白一同坐在了病床的沙發上,詹語白問他,“彥青呢?
”
周禮:“讓保镖帶回去閉門思過了。
”
詹語白揉着太陽穴,“彥青以前從來不會這樣不分場合,這次他太過分了。
”
周禮:“鬼迷心竅了,也很正常。
”
詹語白:“明珠長得漂亮,讨男人喜歡也很正常,我也沒說過不幫他,但今天這個場合……他怎麼這麼糊塗,害明珠也一起難堪。
”
詹語白說着,還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她忽然擔心,“也不知道明珠現在怎麼樣了,周禮,你看到她了麼?
”
“沒看到。
”周禮語調冷漠,“不過她現在應該很得意。
”
詹語白:“嗯?
”
周禮:“你看不出來麼,今晚她是故意的。
”
詹語白沉默了幾秒鐘,不太願意相信,“應該不會,明珠不是那種人。
她可能隻是太喜歡彥青了,女孩子,戀愛的時候想要個名分,也能理解。
”
周禮忽然冷笑了一聲。
詹語白頓住,聽見周禮說:“她可沒你想得那麼善良。
”
詹語白:“你是查到什麼了麼?
”
周禮:“峰合和青城資本有過交集麼?
”
詹語白:“青城資本?
你說港城那個麼?
最近峰合看中的一個能源項目,青城也有興趣。
”
周禮眯起了眼睛,“據我查到的消息,姜明珠的父母都是青成資本的高管。
”
詹語白愣住,“你是懷疑她為了項目的事情……”
“嗯。
”周禮說,“她先接近彥青,又進峰合做你的助理,目的很明确。
”
詹語白若有所思,“你的推測有道理,既然她目的不純,那我盡快把她辭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