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懿把含在嘴裡的那顆糖葫蘆送給他了。
徐斯衍唇齒間都是酸甜的味道,大腦卻空白了幾十秒——
他雖然說了喂,但怎麼都沒想到,阮懿最後竟然是用這種方式喂的。
等他反應過來,阮懿已經和他分開了,再看她的表情,面帶微笑,目光坦然,絲毫沒有任何不好意思。
反倒是他,耳朵現在很燙。
徐斯衍狠狠咬碎了嘴裡的糖葫蘆,焦糖脆殼碎裂後,酸味兒愈發明顯。
阮懿看着徐斯衍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微笑着問他:“怎麼樣,你覺得好吃嗎?
”
徐斯衍目不轉睛盯着她,往前走了一步,“你故意的。
”
阮懿露出不解的表情:“嗯?
不是你讓我喂你的嗎?
”
徐斯衍:“我沒讓你用嘴。
”
阮懿:“糖葫蘆的簽很尖,我怕不小心戳到你。
”
她解釋得很認真,仿佛真的是顧慮到這一點才用嘴巴喂他的。
經她這麼一說,徐斯衍倒覺得是自己腦子裡髒東西太多,才會冒出那些有的沒的的畫面。
徐斯衍正在這邊自我反思的時候,阮懿忽然問:“你還吃嗎?
”
徐斯衍的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直接按住她的肩膀,俯身吻了下去,順帶将她抵在了旁邊的牆上。
現在他可以肯定了,阮懿就是故意在撩撥他的。
兩個人都剛剛吃過糖葫蘆,一個吻都充斥着酸甜味,徐斯衍伸出舌頭和她纏在一起,身體恨不得和她融為一體——
實際上徐斯衍平時是很少在人前有這種失态和親密行為的,他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許他在公共場合有太過私密的行為,特别是男女之間,實在有礙觀瞻。
因此,平時他即便是和阮懿擦槍走火,也會選個隐蔽沒有人看到的地方。
像今天這樣,光明正大站在路邊接吻,真是頭一次——
當初他們被迫結婚的時候,司儀讓新郎親吻新娘,徐斯衍都懶得去做樣子。
這個吻持續了有六七分鐘,分開的時候,阮懿已經缺氧了。
她靠着牆壁緩了好一會兒,才将呼吸平複下來:“我們該回去了。
”
徐斯衍依舊盯着她的嘴唇,“今晚能去我那裡麼。
”
阮懿一看他的這個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不行。
”
徐斯衍其實早就猜到這個答案了,他也不過是感覺來得太快,沖動湧上來随口一問罷了。
要是他今天晚上把阮懿拐走了,清和肯定會覺得他這個人很輕浮。
——
阮懿和徐斯衍一起和外公外婆回了家,到家以後,阮懿去廚房拿了盤子,把剛剛買的東西全部放了出來,然後端着紅薯片去給二老吃。
“外公外婆,你們嘗嘗這個,很像咱們以前買的那家。
”
外公外婆兩人紛紛動手,嘗過之後,接連點頭。
吃到熟悉的食物,二老不免要回憶一下曾經,自然就說到了不少阮懿小時候的事情——
徐斯衍平日少有機會聽到這些,因此他安靜地坐在一旁,每個字都聽得很仔細。
此前徐斯衍從清和口中已經了解過阮懿的其中一面,但在外公外婆的口中,他又知道了許多阮懿童年時代的事情——這部分,清和雖然有提過,但幾乎都是籠統帶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