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以後,阮懿回到洗手間換上了衣服。
她将旗袍疊好放在一旁,拆了酒店的一份一次性牙具刷牙。
牙龈都有些疼,嗓子也又澀又幹,雙頰的肌肉酸痛還沒緩過來。
刷好牙,阮懿又洗了一把臉,這才拿旗袍出來。
她出來的時候,徐斯衍正在沙發上坐着,西褲的皮帶還沒有扣好。
阮懿将旗袍放到紙袋子裡,瞄了他一眼,随口問:“你要去洗手間整理一下嗎?
”
徐斯衍盯着她,不說話。
阮懿:“我出門一個多小時了,該回去了。
”
剛說完這句話,阮懿就被徐斯衍抓住手腕,拽到了他腿上。
徐斯衍的手指摸上她的嘴唇,那裡看起來有些充皿,“還好麼。
”
阮懿搖搖頭,“我沒事。
”
徐斯衍:“你例假來幾天?
”
阮懿:“一般五天吧。
”
徐斯衍算了一下日子,“年會那天晚上,我去找你。
”
阮懿:“看情況。
”
她談這種事情的時候永遠都是這麼理智。
徐斯衍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最後沙啞着聲音開口:“剛才為什麼那樣?
”
阮懿:“哪樣?
”
徐斯衍:“我接電話的時候讓你停了,你為什麼還吞?
”
阮懿:“我以為你喜歡。
”
她說,“你的身體是這麼給我反饋的。
”
徐斯衍咬了咬牙,按住她的後頸:“看不出來你這麼喜歡刺激。
”
阮懿握住他的手:“你不喜歡麼。
”
徐斯衍:“阮懿,祈禱一下下次别被我弄死。
”
他看着她的眼睛說:“你再喊累我也不會停。
”
阮懿無所謂地笑了笑,“下次再說吧。
”
徐斯衍:“……”
阮懿:“我該回去了,你把我放小區門口就好。
”
——
周三很快就到了。
阮懿是坐同事的車一起去的酒店,抵達的時候,酒店現場已經到了不少人。
路上,徐斯衍還給她發過幾條微信,說是要親自來接待他們。
阮懿下了車,先和主任和劉教授一行人彙合,同事們到齊以後,便一起朝着宴會廳的方向走了過去。
如徐斯衍所說,阮懿一行人剛剛過來,徐斯衍便上前迎接了。
徐斯衍身邊跟着蔣晨和劉助理,一左一右。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裝扮和平時無異,隻不過,脖子上的領帶……
孔雀綠。
在阮懿的印象裡,徐斯衍沒用過這個顔色的領帶。
他們兩個人在穿衣方面倒很一緻,衣櫃裡都是那幾個固定的顔色。
徐斯衍比她更乏善可陳,他的領帶幾乎都是灰色或者黑色。
徐斯衍和主任還有劉教授打過招呼之後,視線便看向了阮懿。
阮懿今天的妝容不算濃,頭發是盤起來的,孔雀綠将她的皮膚襯得更白了,像個出塵的仙女。
“诶,真巧啊,阮老師的旗袍和徐總的領帶是一個顔色呢。
”有眼尖的同事已經發現了端倪。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開始觀察。
原本沒發現的人,經這麼一提醒,也都發現了。
阮懿再次成為了人群的焦點,但她并沒有因此慌亂,隻是淡淡地說:“是很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