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狗東西。
”姜明珠對周禮破口大罵。
姜明珠把手裡的盒子打開,拿出耳釘,摸上了左耳,熟練戴了進去。
感受到它的存在感以後,懸了幾天的心終于回到了肚子裡。
這些年,她除了下水遊泳這種特殊時刻之外,幾乎不會把耳釘摘下來。
如果周禮真的把它弄丢了,她就是把他的臉扇得腫了,都不覺得解氣。
不過,周禮剛才的反應,也挺好笑的。
周禮因為她太在意這對耳釘,找了好幾個辦法試探她,用耳釘威脅她陪别的男人,也是試探這耳釘在她心中地位的方法之一。
他這種行為就像是公狗在樹樁子上撒尿标記領地範圍一樣,因為和她睡了,所以理所應當地認為她是他的所有物,并且在她的世界排到第一位。
剛才她哭着給出答案的時候,周禮眼底似乎有一閃而過的愧疚。
不過他這種口是心非的狗東西是不會承認的,姜明珠嗤笑了一聲。
不管周禮有沒有對她走心,但腎肯定是走了,占有欲也有了,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
臨下班的時候,姜明珠聽辦公室有人八卦,說詹語白來找周禮了。
據說過來的時候情緒不太好,不知道是受了什麼打擊。
别人不知道,但姜明珠馬上就把能源項目那個事聯系上了。
詹語白偷雞不成蝕把米,經此一役,詹丹雲反倒更相信詹彥青的能力了,說不定詹語白手裡的權力更少了。
辦公室裡,詹語白失落地坐在沙發上,頭靠上了周禮的肩膀。
“我是不是太小氣了?
”詹語白小聲問他。
周禮:“任何人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高興。
”
别的不說,詹語白這些年是怎麼為峰合做事的,付出了多少,他都看在眼底。
雖然早就知道詹丹雲領養詹語白就是為了給詹彥青鋪路,但詹彥青的确能力有限,這種行為無異于過河拆橋。
周禮:“他拿下能源項目了?
”
詹語白:“嗯,彥青比我們想象中有能力。
”
周禮:“我記得你說過,競争對手很強大,不一定拿得下。
”
其中最強勁的對手就是青城資本,他們是做過許多能源項目投資的,即便是詹語白親自出馬,也不一定搶得過對方,而且這次鄭凜叙還是親自過來的。
詹彥青會是鄭凜叙的對手?
這點,詹語白也一直沒弄明白,“青城資本好像沒有要争的意思了。
”
她所有的計劃,都毀在了這一步。
詹語白:“青城資本一直很重視這個項目,我和鄭總還在投資會上見過,他當時對這個項目勢在必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
”
周禮的視線盯着對面的辦公桌,幽深的目光閃爍不明。
鄭凜叙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還能為什麼?
周禮:“詹伯父那邊現在什麼态度?
”
詹語白:“他很高興,以後公司的大項目……應該都由彥青負責了。
”
說到這裡,詹語白的表情比剛才更低落了。
周禮安慰:“你之前太累,趁這段時間休息一下也好。
”
詹語白的目光僵了一下,聽周禮的意思,是沒打算和她提結婚的事情了……她抿了抿嘴唇,手指深深陷入了掌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