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賀臻的話并不友好,反問中帶着濃烈的挑釁。
周義并沒有被他激怒,他知道齊賀臻喜歡鄭翩跹,男人不可能對自己的情敵友好:“鄭凜叙的聯系方式給我一下,我親自和他談。
”
齊賀臻:“如果你來電話是為了這個,那麼,可以結束了。
”
周義捏緊手機,指關節咔嚓作響。
他來不及回話,齊賀臻已經掐斷了電話,等他再打過去的時候,那邊已經是一陣忙音。
很明顯,齊賀臻把他給拉黑了。
周義将手機放到一邊,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發動了車子,駛出港大校園。
——
鄭凜叙的聯系方式并不好打聽,即便葉程有人脈,也花了一天多,才問到了鄭凜叙的号碼。
葉程将号碼發過來的時候,周義正在公寓裡坐着喝酒。
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一直在喝。
喝了睡,睡醒了洗個澡繼續喝。
拿到鄭凜叙的聯系方式以後,周義放下了酒杯,坐在吧台前,撥出了那個号碼。
那邊接得很快,“誰。
”
“周義。
”他自報家門。
之後,電話那頭的鄭凜叙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笑。
周義:“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我也承認我以前很花,私生活混亂,但我對她是認真的。
”
他第一次因為自己的感情和别人解釋這麼多,“她是個有獨立思想的成年人,你不能逼她做決定。
”
鄭凜叙這次的笑更加不屑,“你做過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
”
他已經不想再和周義這種人浪費唇舌:“以後你不會再見到她。
”
丢下這句話,鄭凜叙直接掐斷了電話。
周義将手機放到吧台上,端起酒瓶來,仰頭猛灌了半瓶,胃裡傳來一陣灼燙感。
——
晚上九點,榮悅輸入密碼,推開周義公寓的門走進去,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兒。
即便是她這樣的酒鬼,都被這味道熏了個夠嗆。
榮悅脫了鞋,赤腳走到對面開窗,然後停在了吧台前,搶走了周義手裡的杯子。
“你他媽瘋了啊,喝這麼多,想死直說。
”
榮悅态度很不好,但周義隻是擡起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怎麼來了。
”
榮悅放下杯子坐到他對面,看着他因為醉酒發紅的臉和眼眶,想起了前幾天的電話:“别告訴我你是因為鄭翩跹喝成這樣的。
”
聽見鄭翩跹的名字,周義的目光凝滞了片刻。
榮悅注意到了這一點,嗤笑一聲:“真是?
”
她很好奇:“她對你做什麼了?
把你弄得這麼半死不活的,是割了你的命根子?
”
周義沉默了一會兒,自嘲地掀了掀嘴唇,“失聯了。
”
榮悅:“什麼意思?
”
周義:“不接電話,不回消息,直接退學,鄭凜叙把她帶走了。
”
榮悅:“你之前問我鄭凜叙的聯系方式就為這個?
”
周義:“嗯。
”
榮悅:“那你後來聯系到人了麼?
”
周義:“他說以後不會再讓我見她。
”
榮悅:“所以你就是為了這個事兒把自己喝成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