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腹一遍又一遍在她眼角擦過,就好像在給她無聲的擦幹眼淚。
蘇宛辭已經整理好的心情,因為他這個舉動,竟莫名鼻尖酸澀。
有種很強烈的淚腺分泌的感覺。
趁着水霧迷糊眼底前,她慌亂偏過頭,抑制喉嚨處的些微哽咽。
不讓自己語氣聽出任何異樣。
“陸嶼,别鬧了,你……唔……”
男人指尖挑着她下颌。
蓦然低頭覆上了她的唇。
他攪亂她的呼吸。
也攪碎她沒有來得及出口的聲音。
蘇宛辭嗓音深處的那一絲哽咽,無力再壓制。
斷斷續續的發出細碎的嗚咽。
乍然聽起來,就仿佛低緩的哭聲。
蘇宛辭壓抑不住那股酸澀,她本不想在他面前落淚,此時此刻卻正好借着他唇齒間的侵略将這股哭意正大光明的釋放了出來。
那雙清淩的眸子微微閉合。
但是輕顫的羽睫下,無聲地浸出了幾抹濕意。
很快,那淚痕凝結成淚珠,順着眼角滾下。
陸嶼半睜着眸,看着那一滴又一滴無聲溢出的淚,放在她腰後的手掌悄無聲息地握緊。
直到她眼中再也沒有新的眼淚流出,陸嶼才慢慢松開了她的唇,結束了這個吻。
他像是才發現她的淚似的,輕輕拍着她脊背,輕笑着吻住她淚濕的眼睛。
将那縷水痕允入口中。
“寶貝兒是水做的嗎?
稍微用點力就掉金豆子。
”
将淚允幹淨,他啄了下她眼尾,看着她調笑道:
“昨天晚上也是,我不過是力道大了一點,寶寶就哭着喊停。
”
蘇宛辭眨着眼睛不說話。
陸嶼放低聲音哄她,“我以後不會再讓寶貝兒哭,我的晚晚眼睛都哭紅了,老公心疼。
”
最後幾個字,裹着說不清的缱绻深情。
就好像是在對着深愛的人告白。
蘇宛辭眼角動了動,敏銳的在他這句話中聽出了一絲異樣。
但不等她想清楚,陸嶼忽然将她抱了起來,另一隻手拎起餐盒,将她抱去了裡面的休息室。
“寶貝餓了嗎?
”
他仍舊将蘇宛辭放在腿上抱着,姿勢不變。
單手摟着她的腰,不讓她動。
另一隻手打開餐盒,将裡面的食物端了出來。
蘇宛辭動了動身子,所有的情緒已經恢複平靜,她聲音還有一絲啞,舌尖舔了下微微幹澀的唇,說道:
“你先放我下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麼這麼喜歡這種姿勢?
”
“怎麼不是小孩?
”陸嶼看她。
“我比晚晚大六歲,我十八歲成年的時候,晚晚還隻是個十二歲大的小姑娘。
”
他低頭吻了她唇角,似哄似誘:
“所以晚晚當然是我的寶寶。
”
蘇宛辭眼皮跳了下。
心也跟着毫無預兆地縮了下。
陸嶼仔細看着她眼底。
确定早上傅景洲帶給她的影響完全消失後,這才拿起筷子開始夾菜。
陸嶼仍舊是做了四菜一湯。
他先是夾了一隻蝦仁,遞到了她唇邊。
蘇宛辭看了他好幾眼,确定陸嶼不肯放手後,張嘴吃下了那隻蝦仁。
然而卻在下一秒,眉梢緊緊蹙起。
她幾乎沒怎麼嚼就咽了下去。
“怎麼這麼酸?
”
陸嶼挑了挑眉,幽幽說道:
“寶貝兒不是不肯吃醋嗎?
老公親自喂你吃,多試幾次,習慣了就能吃醋了。
”
蘇宛辭:“?
!
!
”
“陸嶼,你幼不幼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