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洲沒動,但鉗着她腕的手卻漸漸握緊。
“小辭,你忘了嗎?
你剛剛簽完和華林醫院的合同,三年的時間,你哪裡都去不了。
”
“國外的一切我都打點好了,你導師,甚至你學長,他們都沒辦法幫你。
”
“小辭,你現在,隻能待在我身邊!
”
蘇宛辭咬緊牙,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冷:
“傅景洲,你是不是真以為你現在能一手遮天?
”
他勝券在握,手指親昵地撫上她臉頰。
從頰畔緩緩向上,繼而觸碰上她絕美卻冷漠含恨的眉眼。
“小辭,你可以試試,你現在出不了國,而湘城,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幫你。
”
說罷,他緩緩低下頭,聲音變得溫柔。
“小辭,我們都隻剩彼此,就該一輩子在一起……”
彼此折磨。
他看着她無力垂下的眼簾,心底雖痛,但卻又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他終于能夠徹底掌控她了。
這幾年來,她光芒越來越盛,愛慕追求者也越來越多。
他在國内,而她遠在國外。
哪怕他天天派人監視她,因為無法親眼見到她,他仍是怕。
怕再也抓不住她。
怕她會永遠離開他。
現在好了。
她終于是他的了。
“小辭,”他吻落在她耳垂上,病态卻又癡迷,“你乖乖待在我身邊,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榮譽,就都還是你的。
”
他抱緊她,“你的父親也不會在死後背上任何污名,他仍然是萬人敬仰的頂級院士。
”
“但是……”
他聲音停頓一秒,視着她冷冷轉開的眉眼,接着道:
“小辭,如果你不乖,我就把你父親殺人的事,告知所有人,到時候,不僅是你,哪怕是你父母一世的英明,也全都會毀于一旦。
”
聽着他這番話,蘇宛辭忽然笑了。
隻是那笑容,悲涼卻又失望至極。
“傅景洲……”
“你心裡壓抑着這樣的仇恨,是如何仿若無事般騙了我八年的?
”
傅景洲沒有說話。
隻是他的吻逐漸向下,想要去尋她的唇。
在蘇府他和蘇瑞禾之間的那一幕瞬間沖入腦海,蘇宛辭莫名有種反胃的感覺。
她下意識抵抗,用力偏過頭,紅唇中吐出幾個字:
“别碰我,髒。
”
最後一個字,就像一根釘,死死鑽進傅景洲心頭。
幾乎瞬間,他額角青筋暴露,眼中狂肆地陰厲遍布眸底。
“髒?
”他冷聲重複。
下一刻,沒有任何征兆,他忽然将她抱了起來!
壓住喉中的驚呼,蘇宛辭掰着他的手臂就要掙脫。
可她的力氣又怎麼抵得過傅景洲。
兩三秒的時間,他就将她狠狠扔在了床上。
高大的身體随之壓了下來。
他動作粗暴,盛怒的傅景洲根本不顧及她是不是會疼。
他眼裡心裡,全是因為她幾次三番要離開而騰起的徹怒。
他将她的雙手壓在頭頂,全身壓制着她,另一隻手開始撕扯她衣服。
“髒是嗎?
”
薄唇微掀,吐出的字眼冷冰。
“蘇宛辭,我寵了你這麼多年,你是不是該給我回報了?
”
他身體往下一壓,幾乎一半的重量都覆在了她身上。
“既然嫌髒,可以,那你跟我一起髒吧!
”
說完,他咬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憤怒斥罵聲全堵在了唇齒間。
可不過短短兩秒,他就忽然松開了她。
傅景洲擡起身子,看着身下的小姑娘。
她眼角紅的近乎滴皿,絕望而壓抑的哭聲終于壓制不住,豆大的眼淚從眼角一顆又一顆劃落進鬓發中。
她胳膊被他抓着,無法掙紮。
可那纖細無骨的手指,此刻卻用盡全力攥着床單,力氣大到指尖都泛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