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湯看着白花花的,味道是又腥又鹹又辣,還有一點糊底的焦味。
那奇怪的味道簡直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難以下咽!
韓烈難以置信,畢竟他長這麼大,都沒喝過這麼難喝的東西。
“不好喝啊?
”
經紀人見他反應如此巨大,忍不住問了句。
韓烈作為“日暮繁星”的腦殘粉,誓死也要捍衛偶像的形象。
于是他違心道,“沒有啊,挺好喝的。
”
“那你幹嘛吐出來?
”
韓烈嘴硬,“燙的,不行嗎?
”
經紀人也懶得理這個大腦簡單的家夥,“我先洗漱了,你喝完早點睡,明天還有工作呢。
”
“知道了知道了。
”
韓烈把人轟走,對着這一鍋魚湯苦大仇深。
倒了吧,女神一片心意,不倒吧,自己又實在是咽不下去。
他皺着眉,腦子裡想着怎麼處理這鍋,突然就想到了顧景琰之前的建議——送給宋天駿。
剛剛他還不願意,現在看來,這簡直是個絕佳的主意!
這份苦,不能他一個人受着。
于是他火速将東西重新打包,轉頭就讓人送去了雅視傳媒。
宋天駿還在辦公室處理工作,榮胥簽收的東西,他以為是家裡送來的魚湯,問都沒問直接盛了一碗送去了宋天駿的辦公室。
于是當天晚上,宋天駿便開着車到韓烈住處,連夜揍了他一頓。
罪魁禍首,神級隐身。
喬若星洗漱的時候,林書打來電話。
顧景琰離開卧室,摁了接聽,“顧總,監控那邊都查清楚了,電梯裡有個小孩兒将太太的口罩摘了下來,被一旁的兩個學生認了出來。
”
“什麼小孩兒?
”
“一個抱着小孩兒的媽媽,差點摔倒,太太扶了她一下,她小孩兒拽下了太太的口罩。
”
“找到人了嗎?
”
“還沒有,那小孩媽媽也戴着口罩,且全程沒有摘下,離開上場後步行離開,沒有再追蹤到她的蹤影。
”
顧景琰一頓,“帶着小孩,沒有乘坐交通工具?
”
林書也很覺得很奇怪,太太事發的時候,那個母親隻是在遠處匆匆看了眼,就帶着孩子離開了。
商場附近交通比較複雜,車輛較多,女人帶的孩子看上去兩三歲,正是到處亂跑的年紀,她又是一個人拎着東西帶着孩子,按理說選擇乘坐交通公路是最優選。
步行顯然就顯得有些奇怪。
顧景琰又問,“那幾個鬧事的人呢,相互之間有無關聯?
”
林書回過神,“有兩高中生是互相認識的,打人的那個和她們并不認識,我調查了她們的社會關系,現實裡并無交集,不過這三個人都是姚可欣的狂熱粉,另外……”
林書頓了頓,低聲道,“朝太太砸杯子的那個女生,也是去年網暴日暮繁星的主謀之一,今年太太起訴網暴者,不知為何,把她給漏掉了。
”
顧景琰臉色沉了沉。
“肇事者的父母已經趕去了警局,幾家都主張和解,律師那邊也主張和解優先,畢竟涉及未成年,處理不好,有可能會對太太的風評造成影響。
”
“未成年三千字檢讨書,在他們學校大會上當衆檢讨,他們要是願意,就和解,至于另一個……”顧景琰聲音微微停頓,語氣也不覺陰沉,“給我告到底!
”
林書心下了然,這已經是顧總做的最大的讓步,如果不是未成年,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那對母子,繼續讓人追查,有線索及時聯系我。
”
“好。
”
臨挂的時候,林書突然道,“顧總,您……還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