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并不服氣,自認和她差不多的水平。
憑什麼她處處高自己一頭。
“是嗎?
”女人勾唇,望着她剛才離開的方向笑了笑,“越是這樣我越要試試看,能不能惹得起。
”
職場上的鬥争也很殘酷。
壓在自己頭頂的人不走,她就永遠都沒有上位的機會。
沒有人會喜歡屈居人下,她也不例外。
她對她的職位,早就虎視眈眈。
江稚從洗手間裡出來之後不久,便随便找了個借口,打算提前離開為同事接風洗塵的宴會。
新同事卻不太想放過她,“怎麼這麼早就打算走了啊?
是不是還有别的約會?
”
這話很容易就會讓其他人誤會。
明裡暗裡都不懷好意。
江稚淡道:“沒有别的約會,就是累了。
”
“那我就不勉強你啦,回去好好休息。
”她的唇角勾起滴水不漏的笑意,似是而非的話故意在引導在場的其他人,“我還以為你和别人有約了。
”
還是很重要的人。
江稚對她這種針對,盡管不理解,但是不想容忍。
“沒事少看八卦新聞,免得自己不知不覺就在傳謠了,你說是不是?
”
諷刺的話,四兩撥千斤。
對方四平八穩的,唇角的笑容穩如泰山,“新聞太多了,就很難分辨真假呀,怨不得别人會相信。
”
火藥味呼之欲出。
給台階都沒人下。
其他人身怕引火燒身。
江稚笑吟吟看着她,盯着她的臉沉默許久,片刻之餘,她緩聲說道:“倒也沒别人相信,貌似隻有你。
”
女人臉上的笑這才有點挂不住了。
江稚點到即止,也不想把對方的接風宴弄成一個笑話,她雲淡風輕道:“失陪了。
”
她今晚打扮的也很漂亮。
淡淡的妝容,一張明豔稠麗的臉,漂亮精緻的有點過分了。
走哪兒都很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
有時候正是因為過于漂亮,才會惹出一些猜忌。
江稚轉身往外,還未走到宴客廳的門口,身後一道熟悉又略帶遲疑的聲音,“阿稚?
”
江稚的腳步頓了頓,她回過頭。
面對沈夫人,她往往做不到對沈律言那般心狠,也根本不能視若無睹,當做沒看見一樣離開。
她的身體僵硬站在原地,望着朝她走來的女人,“沈夫人。
”
時隔五年,沈夫人再度見她,竟有些熱淚盈眶的感覺,眼底冒着淚花,一時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她慢慢調整好情緒,“你…你這幾年…也沒個消息。
”
江稚不知道怎麼和沈夫人說五年前的變故,她微微蹙起了眉,“您…”
她甚至有點不知道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