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元霜聽不見,薛邢特意拿出了手機。
“清叙有事情要忙,讓我來給你送一束花,慶祝你出院。
”
反應了過來。
元霜的驚懼褪去了,點了點頭,深表感激似的,“幫我謝謝他,麻煩您來一趟了。
”
她特地用了“您”。
像是在尊重薛邢這個長輩似的。
可他不過三十出頭,并沒比付清叙與元霜大上太多歲,年紀上是不需要用這個字眼的,他倒是不介意,笑容中摻雜了複雜的打量意思,“我來不隻是要送花,還是想要代清叙見一見你。
”
跟一個失聰的人交流就是要困難許多。
薛邢壓住了心中淡淡的不耐煩,以一個上位者的姿态觀賞着元霜這個狼狽的樣子,他刻意将手機屏幕的光暗了下來,元霜看着都需要仔細很多。
耳朵壞了還不夠,要是眼睛也壞了呢?
這樣的想法纏繞住了心境。
一瞬間元霜又擡起頭,給了個真誠又會心的微笑,“見我嗎?
我沒什麼好見的……”
“清叙喜歡你。
”
薛邢打下了簡潔的言語,“我跟你開門見山了,你如果喜歡清叙,我安排你們結婚,如果不喜歡,你以後就不要再見他了。
”
這些人的家裡都是一樣的。
他們都是龐大的家族,都一樣看不上元霜。
比起遭受那麼多的白眼與諷刺,元霜甯願一個人,起碼自在,“不了,我很感激清叙救了我,但感動不是喜歡,我更沒想過跟他結婚……至于見不見的,你轉告他,他不來的話,我是不會去打擾他的。
”
果然是一個冷心冷皿的女人。
薛邢對她這樣的回答不怎麼滿意,“可是清叙很喜歡你,還是說你還喜歡段寒成?
那是付黛的丈夫了,确切地說是很快就會是了,等段寒成出國治好了腿,兩人就會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