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早有例會,段寒成一走,元霜便穿戴好要離開段家,通過周廳跟盛初遠約好要見上一面,趁着段寒成不在,要及時趕過去。
一下樓,老太爺坐在樓下,聞聲隻是擡了下眸子,“這是要去哪兒?
”
“見一個朋友。
”
這樣說也不算撒謊。
老太爺半信半疑,“來,先坐下吃點東西。
”
元霜想要推辭,話到嘴邊又止住了,她在老太爺對面做坐下,不免有些感慨,當年被趕走,與老太爺在酒店相遇,她遭難,他看在眼中。
事後卻派身邊的助理給她送去了一筆錢。
一千塊而已。
不多。
可對當時的她來說是一筆巨款了。
“上次寒成是不是吓到你了?
”老太爺語氣還算和氣,他不是刻薄的老人,這一點元霜從小就知道,“寒成這些年精神狀态一直不好,所以才會易怒暴躁,我希望作為他的妻子,你可以多體諒體諒他。
”
“他的精神怎麼會差?
”
段寒成的精神很好,好到基本上是不需要睡眠的。
老太爺接過保姆送來的眼鏡戴上,沉歎了一口氣,“他是人,也不是鐵打的,當年冤枉了你,讓你受了那麼多年的苦,他也有很自責,很想彌補你。
”
“娶我,就是彌補我的方式嗎?
”
“元霜,你是善良的孩子,我知道。
”
他們總是用善良來約束元霜,因為她是善良的,所以她不可以怨恨、不可以悲觀、更不可以耿耿于懷。
就連不原諒都是不被允許的。
元霜喝了口牛奶,搖了搖頭,“我是善良,但不代表要一直無止境的被欺負。
”
“你現在是段太太,怎麼會有人欺負你?
”
放下牛奶杯,元霜起身,“欺負我的人就是您的重孫子,這您不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