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沒有了段寒成,頓時空了很多。
保姆做好了晚餐,元霜便讓她離開了,自己一人上了樓,慢步走到了梳妝台前,拽下了耳環,扔在梳妝台面上。
下一面,又拿起來狠狠扔進了垃圾桶裡。
接着是段寒成送的項鍊手鍊,化妝品,就連他送的古董戒指也一起扔了進去。
天知道每天帶着這些,元霜就像是被套上了層層枷鎖,每天都在盼着盡早擺脫,這一天比她預想的來的早。
元霜站在原地,望着陌生的房子。
記得六年前第一次來這裡時,她被羞辱,跪在地上求段寒成,段寒成要求她留下來當保姆,伺候楚皎,就當是賠罪。
在這裡的每一天,她都無比窒息。
逢場作戲的日子她早累了。
拿出行李箱,裝了幾件衣服,元霜拿走了自己的所有證件,留下一份拟好的離婚協議書。
她不傻。
很快江譽就會查到那些記者是誰的手筆。
段寒成如果出來了,必然不會輕饒了她,她要早點離開才好。
快步下了樓。
關了屋子裡所有的燈。
就當是最後一次回到這裡了,元霜留下了房卡,拖着行李箱打開房門,門外卻明晃晃站着一個人,她不詫異。
這些天感覺得到身後有人跟着,也早就做好了應對的措施。
“讓開。
”
江譽像是一堵牆,将門外的風景堵得嚴嚴實實,他臉色陰沉,不愧是在段寒成手底下做事,思維敏捷,這麼快就想到了元霜。
擰了擰眉,他深感不解,“方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
”
他願意裝傻,元霜就陪他裝下去,“最近段寒成的事情惹來了太多麻煩,我去别的地方住下,清淨幾天,不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