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給元霜擦膝蓋傷口的藥箱還在車裡放着。
她拿了過來,放在膝蓋上,拿着酒精棉球擦拭着段寒成嘴角的傷口,一邊擦,一邊不忘數落他,“你還是小孩子嗎?
怎麼一言不合就打架?
你不知道周嘉也嗎?
他就個瘋子。
”
“你摔在地上,我哪有時間去想那麼多?
”
嘴角疼了下,段寒成忍不住皺眉,“我這樣是不是特别沖動莽撞,不像是以前的自己了?
”
“沖動莽撞是真的,可你還是你。
”
他沒變過。
元霜知道,段寒成是天之驕子,但骨子裡并不薄情,會擔心她,會為她生氣,可這些都不再是元霜需要的了,“但下次别這樣了,什麼時候跟周嘉也學會用拳頭解決問題了?
”
為此擦拭傷口,元霜越湊越近,額頭幾乎要抵到了段寒成的下巴,他低下頭,唇快要碰到她的額頭時,她突然擡頭,“對了,我要給杜挽姐打個電話,通知她一聲,讓她有個心裡準備。
”
将電話撥了出去。
元霜一邊等接通,一邊不由地擔心着,“真不知道周嘉也那個瘋子會幹出什麼事。
”
“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
為了跟元霜多待一會兒,段寒成可以找出太多理由了,“我聽說杜叔叔他們出國了,家裡隻有杜挽祖母,要是周嘉也闖進去跟她吵架,老人家也不好勸架。
”
“杜挽姐不接,是不是周嘉也已經過去了?
”
“不是沒可能。
”
不等元霜的決定,段寒成啟動了車子往杜家趕去,就算還帶着傷,還疼着,隻要可以跟元霜在一起,什麼疼都可以忍得了。
*
杜家沒什麼人在。
祖母已經在樓上休息了。
不想驚醒她老人家,杜挽将周嘉也帶到了後花園,一旁是人造湖,湖裡的金魚翩然擺動着魚尾,帶動起一片漣漪。
周嘉也壓了壓自己的脾性,畢竟這一次的确是他錯了,他沒辦法再理直氣壯要求杜挽什麼,“是元霜告訴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