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周嘉也的消息。
方元霜将手機揣進口袋裡,低頭看着扭傷的腳,盛初遠繳了費過來,流露關心,“怎麼樣,好些了嗎?
”
他自然地将手搭過來,扶起元霜,她試圖下地行走,扭傷的腳一用力便疼的不行,盛初遠順勢攬住了腰,防止二次受傷。
“看來還是不行,我先送你回去。
”
方元霜扶住他的肩膀,想要推開,另隻手扶住了牆壁,“不用,我今天不是很想回去,我自己去酒店。
”
“你這樣怎麼去?
”
盛初遠是好心,撞見了元霜,順便送她來醫院,這些都是舉手之勞,他假裝沒看到她面頰上的紅腫,輕言細語,替她安排着,“我送你去,何況你這個樣子,也不像是帶了證件。
”
“有些地方,沒有證件也可以住的。
”
方元霜就曾被賣到那裡,她這些年,熟知了太多生存之道。
“那怎麼行?
”盛初遠沒有那麼沒心沒肺,可以放一個女人去沒有安全保障的地方住,“再怎麼樣你也是田田的老師,不是嗎?
”
這麼多年來,除了成濟,方元霜已經很少接受他人的救助了,盛初遠是成濟之後的第二個。
被帶到了酒店。
盛初遠用自己的證件開了一間房,親自帶着元霜上了樓,他很有分寸,沒有進入房間内,“如果需要幫助就打酒店前台的電話,我的手機不關機,你随時打。
”
“謝謝。
”
這聲謝是真誠的。
這種時候的幫助是雪中送炭。
盛初遠微笑搖頭,“是我應該謝謝你才對。
”
“你謝我?
”
方元霜不解,“謝我什麼?
”
盛初遠笑而不語,适時轉移了話題,“好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
關上門進了房間,照鏡子時才發現面上很紅,是段寒成的巴掌印,上一次挨他的巴掌,是在向笛死後。
那一次元霜靜靜的流淚,承受着所有人的埋怨與責怪。
向笛一死,她所受的傷害與苦楚就成了活該,就連段寒成也那樣認為,也許是從那個時候起,愛意就熄滅了,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