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期盼着她讓自己“不失望”又期盼她讓自己“失望”
啧,真是矛盾。
……
明蘭若梗着脖子瞪他,指縫裡夾了一根銀針,他豈敢動她!
卻不想,他忽然反手“啪”一巴掌狠狠甩在香雪的臉上。
香雪這幾年在秦王府被養得身嬌肉貴,哪裡受得了起上官弘業這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她直接被打翻在地,吐出一口皿來,不敢置信地擡頭:“唔……殿下,你為什麼……”
上官弘業冷漠又鄙夷地睨着她:“你這等賤婢,怎麼敢對身為皇族的悼王妃無禮,跪下!
”
說着,他看了眼侍衛。
立刻有兩個侍衛沖上前一把揪住香雪,逼她跪在明蘭若面前。
原本指望撐腰的人,卻這樣對自己,香雪如遭雷擊。
她不甘心地痛苦哭喊掙紮:“殿下,殿下,您忘了我們的恩愛嗎……”
卻不想,上官弘業忽然提膝,一腳将她的頭徹底踩實在地上。
他厭惡地道:“因為你是蘭若的貼身婢女,本王才看在蘭若的面子上,在她身陷囹圄時,照拂你一二,你這出身低賤的東西,竟敢侮辱她!
”
明蘭若:“……”
這是什麼神轉折!
歎為觀止!
“跪下,向你家小姐道歉!
她不原諒你,你就一直在這裡跪到死!
”
“殿下饒命……饒命啊……不,大小姐,是香雪錯了……看在蘭若從小伺候您的份上,饒命!
”香雪痛苦極了,她眼珠子都要被上官弘業踩出來了,滿嘴是皿。
求生的本能讓她徹底放下了所謂的“自尊”,四處揮舞着手試圖去摸索明蘭若的裙擺。
明蘭若厭惡地退開一步,卻還是開口了:“行了,大清早見皿,沒得惡心!
”
“小若說得是。
”上官弘業微笑着松開了腳,香雪蜷縮在地上如一條他腳邊的死狗。
明蘭若實在惡心他,冷道:“香雪背主,我嫁入悼王府那天,就打發了她去浣洗房,秦王千方百計地把人從明府撈出來,可見是中意這丫頭,現在何必這樣作踐她。
”
她早就知道,女人對上官弘業來說隻分“有用”和“沒用”的物件而已。
可是看到上官弘業這樣殘忍對待香雪,她還是忍不住心寒。
上官弘業上前一步,目光灼熱地看着她:“你可知本王為何救這丫頭,是因為你嫁給那個死人後沒一年,她求人給我遞了一封信,說你托付本王照顧她……”
“所以王爺的意思是,你是為了我才向國公府索要香雪,納為侍妾的?
”明蘭若輕嗤一聲,退了一步。
上官弘業卻跟着再上前一步,幾乎是要貼上她,低頭認真地道:“知道你不再被拘禁悼王府,我才帶上香雪去國公府,想把她給回你……。
”
“敬謝不敏,這樣的丫頭我可要不起,至于殿下要怎麼處置她,隻要不在我眼前,随便。
”明蘭若冷冷地道,轉身就走。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人八成是看她鹹魚翻身,又想算計她了,才演出這副深情的死樣子,也不嫌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