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如既往地坦蕩熱烈,在台上遊刃有餘又信手拈來地演繹,演繹得像一出愛情宣言。
她聲音性感而魅惑,道的是成熟女人的少女心,給人一種白水沖了紅酒的感覺。
唱進了戴非與的心裡。
面對歐鷗,戴非與從不懷疑,自己會成為她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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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她唱完歌,戴非與就結賬,和她一起離開酒吧,理由是,他們倆太高調了,她連情歌都給他唱了,再留在酒吧裡繼續秀恩愛,得被其他人嫉妒羨慕恨到面目全非。
“是這樣嗎?
”歐鷗跟喝醉了酒似的走路歪歪扭扭的,還盡往他身上歪扭,一隻手挽住他的臂彎,一隻手暧昧不明地撫摸在他心口的位置,呼着酒氣問,“難道真正的原因不是因為,我唱歌挑逗得你受不了的,想趕緊和我一起回酒店,把你的童子之身盡快交給我。
”
“……”戴非與心裡一萬隻羊駝都給她跪下了,倒也沒否認,無奈地笑了下,“你段位太高了,誰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
”
“不要吃醋噢。
”歐鷗勾唇,“這樣的寵愛,你是頭一份。
”
戴非與箍着她的腰提溜着她的身體,扯了扯嘴角:“‘頭一份’打發不了我,還得是‘獨一份’才行。
”
歐鷗咯咯笑,心都要被他幹淨而充滿磁性的聲音給勾得蹦出心髒了,有點理解何謂色令智昏鬼迷心竅了:“那必須的。
戴貴妃值得天底下最獨一無二的恩寵。
”
戴非與捏捏她的臉,笑道:“最好别被我發現,你這話還給其他皇後妃嫔講過。
”
歐鷗此時的心思則從戴非與身上分散出去了。
兩人已經出來酒吧,在酒吧的外面。
歐鷗看見有人在酒吧門口“撿屍”。
“撿屍”就是說,專門蹲在酒吧夜店之類娛樂場所門口等那些喝得爛醉的不省人事沒有意識的女性,把她們帶回酒店或者家裡給睡了。
對于歐鷗這種長年出入酒吧夜店的人來講,一眼就判斷出,現在路邊那個脖子上大片紋身的男人和扶着垃圾桶吐得一塌糊塗的女人根本不認識,但紋身男等女人吐完之後,扛着女人要塞車裡。
剛剛好像還喝醉酒走得歪歪扭扭的歐鷗一秒鐘清醒過來,健步如飛地迅速走過去,從紋身男手裡搶過女人的一條手臂:“你怎麼自己先跑出來了?
我結賬的功夫一轉頭就不見你人,還以為你去廁所了。
”
随即歐鷗看向紋身男:“大哥,謝謝你,我把她帶走了。
”
紋身男不幹:“你誰啊你?
你說帶走就帶走?
”
歐鷗知道他們這種等着撿屍的人肯定是觀察過之後專挑落單一個人的女性下手,所以現在歐鷗能做的就是拼演技:“我是她朋友啊,我和她一起來的。
”
紋身男沒放手:“那我還是她男朋友。
”
“不可能吧,莉莉還單身。
”歐鷗信口給女人編了個名字,開始用狐疑的目光審視紋身男,手裡的勁沒松,非要把人的半邊身體挨過來靠到她的肩膀,她低頭問,“莉莉?
莉莉?
你醒醒?
怎麼幾分鐘的時間你突然交了個男朋友?
”
問完歐鷗又轉頭看向已經走來她身後的戴非與:“老公,來得正好,莉莉喝太醉了,快幫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