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渺渺,跟我去見爺爺好嗎
福爾摩斯見着我哭一直不說話。
蔣恺霆又确定了一下,對方确實在線。
想了想,他轉賬過去,轉了十塊,福爾摩斯見着我哭秒接收,但是就是不說話。
他又轉了一百過去,福爾摩斯見着我哭又是秒接受。
雲川水目少:兄弟,說句話,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就行。
福爾摩斯見着我哭還是不說話,蔣恺霆又開始轉賬,兩百,三百,五百……
隻要他轉賬,福爾摩斯見着我哭就秒接收。
直到他第八次轉賬,轉了一千。
福爾摩斯見着我哭沒有接收,卻發了一條消息:别轉了,再收就夠詐騙立案标準了。
蔣恺霆無語的将手機扔在沙發上,清冷的男人毫無形象的坐下,這到底是個什麼人,這麼神神秘秘的,而且看來對他并無惡意。
說不定他真的有一個女兒。
趙安琳視頻的熱搜成功的撤了下來,福爾摩斯見着我哭的評論也被平台删除,吃瓜群衆一覺醒來,熱的滾燙的消息已經降到了冰點,除非特意搜索,還能搜出來幾條小作者發布的視頻。
因着蔣恺霆和趙安琳堅固的愛情,一連串的熱搜下來,她的粉絲快速增長,不但沒有打垮她,反而成就了她。
訂婚在即,也是一個熱點,正好借着訂婚典禮來炒作,趙安琳接活動接到手軟。
蔣恺霆親自送趙安琳去機場的照片又被大肆報道,更是給兩人的愛情增添了一份堅定的色彩,似乎他們是被月老的紅手铐緊緊拷在一起的,鑰匙已經被扔掉,他們隻能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捆綁在一起。
隻是,衆人都不知道,上午才親親熱熱送走趙安琳的蔣恺霆,迎着落日開着那輛三十萬的車子就去了名師珠寶公司樓下。
席雲渺特意晚了二十分鐘下班,可是在公司樓下拐角處張望時,還是看到了那輛車子,她立刻撥了個電話出去,“孟總,你不是讓我陪你去一個宴會嗎?
現在還需要我陪嗎?
”
需要,當然需要,她是一朵嬌豔的玫瑰,不管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姿态伸向孟景林,他都求之不得。
黑色的法拉利載着兩人從公司駛出來,飛一般的沖進了車水馬龍裡。
孟景林透過後視鏡看着那輛靜止的車子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什麼人對你這樣窮追不舍?
需要我當參謀嗎?
”
“我都拒絕了,不用參謀。
”
“介意我幫忙嗎?
”
席雲渺在思考,如果換成别人,孟景林出馬,自然能擊退對方,可是那個人是蔣恺霆,同時也是她的前夫。
“不用,他會知難而退的。
”
既然已經出來了,孟景林也不想去宴會,他想兩個人單獨在一起,兩人就去了一家餐廳吃飯,孟景林不再說些讓席雲渺為難的話,她也覺得輕松。
兩人邊吃邊聊,正說着這幾年在巴黎的見聞,一男一女拉着手往這邊走過來,見到他們,那女人松開男人的手,站在桌邊,笑盈盈地說:“品位還不錯。
”
孟景林随口道,“還行吧。
”
那女人打量了席雲渺幾眼,“有進一步的計劃嗎?
”
孟景林一笑,“人家看不上我滿身銅臭味。
”
那女人拍了拍孟景林的肩膀,“你們慢慢吃。
”
兩人在隔了三個桌子的位子坐下,那女人還沖着席雲渺擺了擺手,一副很友好的表情。
席雲渺小聲問,“那女人誰呀?
”
“我太太。
”三個字不鹹不淡的從孟景林嘴裡吐出來。
席雲渺石化了,“啊?
你,你們……”
“啊什麼啊,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她不給我生孩子,我也不想讓她生。
”孟景林像是在講别人的故事。
“我和她之間唯一的關聯就是一張随時可以解約,我們都想解約的結婚證。
”
原來夫妻還可以過成這樣,席雲渺覺得自己開了眼界了,她想不到,有朝一日她還能圍觀孟景林和孟太太的婚姻。
不過,時過境遷,這些都跟她沒有關系了。
這一次,她學聰明了,讓孟景林将她送到小區門口,下車後,她步行往小區裡走去。
也不知道身價千億的蔣總裁是怎樣工作的,為什麼每天都能有時間在她家樓下等着她。
當那個身影從車内下來,席雲渺一點也不意外。
“我們在這裡談,還是去你家,還是我們換個地方。
”蔣總裁看似在征求她的意見,語氣裡卻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
席雲渺倒是挺好說話,笑着拉開了後座車門,“就在車上說吧。
”
蔣恺霆上車後正要發動引擎,卻被女人制止了,“我就說幾句話,說完了就下車。
”
“你想好了?
确定要離開孟景林了?
還是你那個姬清雲……”
席雲渺清了清嗓子,“我的事情都跟你沒有關系,我的私生活不必向你交代,我想說的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這幾年沒有你,我工作生活很平靜,很正常,我喜歡我自己選擇的生活。
”
蔣恺霆一句話就打破了她心中堅持的壁壘,“爺爺很喜歡你,很想你,每次見我都跟我念叨你,老爺子快九十了,想見你。
”
心中的傷感油然而生,那個和藹可親的老人,滿臉皺紋卻笑容可掬,總是說她是有福氣的人,是正直的人,是善良的人,是蔣家的福星。
蔣恺霆知道自己戳中了她心中的柔軟,“爺爺對你的喜歡你是知道的,你忍心讓老人傷心嗎?
”
席雲渺黯然傷神,抿着嘴唇,眼裡有濕濕的東西在滾動,有什麼話沖到了喉嚨口,硬生生的被她咽了回去,理智告訴她,她應該跟蔣恺霆,跟蔣家不再有任何瓜葛。
蔣恺霆回轉身,大掌攥住她的手,“渺渺,跟我去見見爺爺好嗎?
”
手部的溫度瞬間将她拉回現實,席雲渺條件反射般甩開他的手,拿出手機,說:“你稍等,我打個電話。
”
她撥了個電話出去,嘀嘀兩聲對方接起來,她捏着嗓子說:“你好,趙安琳嗎?
蔣恺霆找你。
”
她将手機遞給一臉鐵青的蔣恺霆,同時臉上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個号碼是她讓兒子查出來的,再一次感謝基因變異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