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寂繼續再道:“那麼,活着的人實在是沒必要跟死了的人計較,您說對嗎?
”
落錦書頓了頓,道:“對。
”
藍寂大步上前去,“既然姑娘都同意,那麼姑娘是否會尊重殿下和紫菱曾經的感情?
”
落錦書看着他,“會,我可以進去看看殿下了嗎?
”
藍寂卻依舊是咄咄逼人,“姑娘請,屬下相信姑娘進去之後,會跟殿下說的。
”
落錦書覺得幾句話就發脾氣實在不是她應有的氣度,應該要繼續忍忍的。
見她沒說話,藍寂竟是追着問,非得是要她一個保證般的架勢,“對嗎?
姑娘!
”
落錦書神色終于是有些不耐了,道:“把話說清楚,别在這裡跟我打什麼啞謎,我不想猜。
”
“姑娘聰明,一定知道屬下的意思,有些話說得太明白,傷了情分......”
落錦書沒耐性了,手腕橫向藍皿盾對準他的心髒,啟動後輕輕一撫,無形電擊能量釋出,正中藍寂的心髒。
藍寂倒地之前,還什麼都沒察覺,直到倒在地上才覺得兇口一痛,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有侍衛經過,也隻看到藍寂忽然倒地,以為出了什麼事急忙上前去查看,落錦書一拂袖,“不必動他,半個時辰之後他會醒來,就讓躺在地上冷靜冷靜。
”
侍衛這才知道他是得罪了姑娘,被姑娘出手教訓了,不過,姑娘好生厲害啊,方才他就站在遠處瞧着,都沒見姑娘出手,藍大人就倒下來了。
落錦書大步往蕭乾居走去,藍寂的話說得她一頭霧水,紫菱的事與她有什麼關系?
她要跟雲少淵說什麼?
本是要問個明白的,他卻說一大堆似是而非的話。
雲少淵沒在屋中,去了湖邊垂釣,本是叫藍寂去外頭看着她什麼時候回來的,卻也沒想到藍寂會說那麼多胡話。
落錦書問了蕭乾居伺候的人,得知雲少淵去了釣魚,她進屋随手拿起一件披風便找他去了。
遠遠地,隻見一襲單薄玄色衣裳的他坐在湖邊,手裡握住細長的魚竿,墨發垂于身後,在寒風中一動不動,似冰雕似的。
落錦書歎氣,醫生忙個半死,和病人不知自愛有很大關系。
她大步走過去,因着心頭有些愠怒,腳步便重了些,雲少淵竟是沒聽出來是她,以為是過來伺候的人,便頭也不回地淡淡說:“出去看看姑娘回來了沒有?
”
落錦書把披風搭在他的背上,道:“我回來了,有事找我?
”
雲少淵手中的魚竿沉了沉,手指骨節用力攥住,轉頭便見她站在身後,墨瞳閃過一抹愕然但随即斂去,微笑道:“是你啊?
本王沒聽出來你的腳步聲。
”
他說話的時候,瞧了她一眼,見她面容似有愠色,心裡猜測不知是否因為紫菱的事。
落錦書坐在他的身旁,望着他弧度優美的側臉,心裡頭的煩躁感消失了,“沒事,如今聽不出來可以看,你很喜歡釣魚嗎?
這麼冷的天,也不多穿點。
”
“喜歡,平日無事可以消磨時光。
”他拉緊了披風,這是她送過來的,心裡頭頓覺得暖洋洋的,“冷些也無礙,可以思考一些事情,你會垂釣嗎?
喜歡嗎?
”
落錦書搖頭,“不會,談不上喜歡或者不喜歡,以前沒有釣過。
”
主要是忙,覺得坐在這裡半天隻為等一條魚上鈎,實在很浪費時間,人生光陰何其珍貴?
不過,他這種釣魚達人大概不會覺得浪費時間的。
“嗯!
”他慢慢地收回魚竿,溫聲道:“那我們回屋吧,有些話想要跟你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