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還沒派人去找星芒,她先登門拜年了。
星芒還帶着魏荀媛一同前來,魏荀媛身後,仆婦丫頭跟了一路。
但是,星芒卻不許她們跟進正廳,令她們在外頭站着。
仆婦們便笑着說想去參觀一下國公府,于星芒也不準許,魏荀媛還淡淡地求情了一句,一樣遭到星芒的拒絕。
錦書看着這一幕,心裡就明白,魏荀媛不是自己想過來的,是有人叫她來國公府打探打探。
那些仆婦侍女,就是眼線。
是魏國公府叫她來,還是她的夫家康樂侯府讓她來?
估計應是前者。
錦書請了她們進去說話,滿姑姑備下的精緻茶點,讓于星芒和魏荀媛都顧不得說話。
錦書看着魏荀媛,微笑道:“上次在蜀王府,謝謝你的提點。
”
魏荀媛笑了笑,指尖撚着小果蜜餞,“我枉作小人,你們早有安排。
”
她指甲依舊塗着好看的圖案,但今天她所有的指甲都帶着短短的護甲片,護甲片很短,隻能套在指甲邊緣,依舊能看到指甲上的花兒。
錦書盯着她的指甲看了好一會兒,覺得她真是活得很精緻啊。
但是,這些指甲......似乎是有些特殊。
因魏荀媛在,錦書不好直接跟星芒說話,給她打了眼色,于星芒接收到了,正想如何支使開魏荀媛。
魏荀媛卻自己先站了起來,道:“肚子不适,借個恭房用。
”
周元急忙過來,領着她便去了。
于星芒先解釋了,“她來找我,叫我帶她過來國公府,估計是有任務的,你别怪她,她迫不得已。
”
“嗯,”錦書明白的,大家族的兒女,并不自由,她輕聲對于星芒道:“冷霜霜那邊不必等,初五之前,擄她離開蘭甯侯府,我目的是要讓侯府亂上一陣子。
”
“好!
”星芒點頭,沒問原因,“我原先想着讓她在蘭甯侯府多鬧幾日,讓侯爺看看她和箐箐的分别,箐箐懂事,反而沒人心疼,叫人生氣。
”
錦書道:“蘭甯侯求到我給她治臉,我覺得奇怪,是不是冷霜霜鬧出什麼花樣來了?
”
于星芒冷笑,“她日日在家裡頭鬧,說着蘭甯侯府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府中下人這樣多,難免有人出去說幾句的。
”
“見不得人的事?
”錦書好奇問道:“都說了什麼呢?
”
“蘭甯侯私下罵魏貴妃,罵陛下,罵雲靳風,罵魏家,都被冷霜霜叫嚣出去了,蘭甯侯都氣死了,隻能先找你給她治臉。
”
“那為什麼不把冷霜霜送走呢?
我記得當初他們家對蜀王妃是十分狠心的。
”
“不敢送出門,怕蕭王府的人半道截下,用來威脅他們。
”
“小人之心。
”錦書淡淡地道,“最終不還是要求到我面前?
”
于星芒道:“他們一家......很矛盾的,這樣的人家不能打交道,少來往比較好。
”
錦書不會想與這家人來往,這家人不僅僅是矛盾,還沒有骨氣。
平沙侯府雖說欠債累累,但好歹腰骨立住了。
跟害過自己父親的人做親家,為他們做牛做馬,甚至還把女兒嫁過去,這是什麼睿智的腦子能想得出來的?
魏荀媛去恭房回來,待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了。
星芒有事情要安排,也一同離開。
就在當晚,蘭甯侯府有人闖入,在侯府十名名護衛的看守之下,冷霜霜竟然被人擄走了。
而闖入侯府的,全部禁軍打扮,且撂下一句話,“殺妻滅子之仇,該報了。
”
蘭甯侯本在前廳宴客,等問訊趕來,冷霜霜已被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