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狼伏地,“領命!
”
藍寂搖頭,艱難地道:“不,殿下,紫菱應該是您的側妃,您是要棄了她麼?
而且,紫菱也沒有告知所有人,都是紫衣外傳出去的。
”
雲少淵笑意冰冷,卻不言語了,袖子一揚,寬袖化作巴掌,落在了藍寂的臉上。
這一拂,凝了内力,藍寂被打得腦袋偏了出去,半撲在地上,悲聲道:“殿下,您這樣做,紫菱會恨死屬下的。
”
雲少淵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唇角凝了冷笑,“你為她冒死進谏,她若恨你,豈不叫兄弟們寒心了?
且你往日如何為她,兄弟們也都看在眼裡,她怎會不念這份情呢?
”
藍寂臉色慘白,這些話,原是他說殿下的,說時義憤填膺,滿心不甘,可如今殿下說紫菱,怎是這般的刺耳?
雲少淵繼續道:“況且,紫菱曾跟本王說過,她心裡有你,你若不信,等紫菱回來本王親口問她,你在旁聽着。
”
藍寂怔怔地看着他,這怎麼可能?
紫菱心裡隻有殿下。
她不止一次說過,會和他當一輩子的兄弟,不離不棄。
怎麼會跟殿下說心裡有他?
她喜歡殿下,殿下那會兒也喜歡她,那她怎麼會這樣說呢?
雲少淵撫着袖口的刺繡,眉目不擡,掩蓋了眼底陰郁,“下去吧,領二十大闆,再領一身護衛的衣裳,二十大闆對于你無礙,明兒開始巡邏。
”
藍寂心裡頭是徹底懵了,也不敢再說,磕頭告退下去領闆子。
紅狼還沒走,問道:“殿下,真讓他們成親啊?
”
“怎?
你覺得不好?
”
紅狼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道:“紫菱不喜歡他,隻利用他。
”
雲少淵道:“但他不知,任何人對他說的話,都不如紫菱說的有分量,包括本王。
”
他頓了頓,“紅狼,讓青鞘管着藍衫衛,再從底下提拔個人上來。
”
紅狼心裡難受,“您真的要棄了他?
”
“從他擅自去找國公府,讓姑娘出城去接紫菱開始,本王就不能讓他掌藍衫衛。
”
紅狼歎氣,卻還是再求了一句,“殿下,但這些年他對您忠心耿耿,求您再給他一次機會。
”
雲少淵神色冰冷地望着外頭,“下去吧。
”
紅狼見他心意已決,隻得退下,他也知道藍寂這麼做很不妥當,竟然叫姑娘出城去接紫菱,還讓殿下去給姑娘下令。
他真是昏了頭。
雲少淵閉目,沉吟了良久,才喊了一聲,“暗疾!
”
角落裡響起了聲音,“在!
”
“陪本王去一趟國公府!
”
良久,角落裡響起了嚯嚯磨刀聲,還有從牙縫裡迸出的冷冽寒音,“等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