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知道今晚的事情之後,心裡很不是滋味。
是青鞘親自來禀報的,因他親眼目睹,自然細節也能說出來。
想幫不能幫,這種感覺也很無奈。
少淵讓青鞘去京兆府走一趟,讓京兆府把人找出來,該入罪的入罪。
雖然說,不能真正打擊到國公府,他們也不會招認,但是入刑之後打一頓,也算是給沐風出出氣了。
青鞘看到那幾個人了,要找出來不難。
青鞘得令退下之後,少淵執着錦書的手走出去,道:“我心裡頭是欣慰的,他真的成長了很多。
”
“是啊。
”錦書輕聲應着,長大了,也就意味着吃的苦頭要更多了。
不過,京兆府那邊不需要青鞘配合,因為那幾個人離開的時候,剛好遇到了巡防營。
而剛好今晚是巡防營的主帥帶兵巡邏,遇到這幾個人少不了是要盤問一番,又看到他們身上沾染有些許的皿迹,卻說不出皿迹來曆,高林便把人全部帶回了巡防營。
第二天與京兆府一對接,這不就正巧了麼?
他們幾個想抵賴也抵賴不了,因為謹王就是在那會兒遇襲,與他們逃離的方向也一緻,再加上找了陸殺指認,陸殺全部都認得。
攔截親王,毆打親王,是何等大的罪?
但這幾個人全部都攬下來了,說是吃醉了酒,也不知道打的是謹王殿下,隻以為是可欺負的富家公子。
這些個流一氓地痞,主打就是一個皮糙肉厚,打了一頓又一頓的,依舊沒有招出幕後指使。
京兆府謝大人知道他們是收了安家費的,加上蕭王府那邊言語過,便判了幾個人流放,此事便算過了。
錦書叫于星芒去一趟謹王府,将此事告知他們,順便看看傷勢如何。
于星芒去了謹王府,見到了甯慢慢的時候,她是有些吃驚的。
本以為出了這樣的事,甯慢慢會哭哭啼啼,慌張失措,畢竟以前她給大家的印象都是比較嬌弱的。
但如今她臉上無半點淚痕,眼底也不像是哭過的樣子,反而是增添了一份堅毅的光芒。
于星芒行禮之後,道:“表嫂,表嬸叫我來告知一聲,說毆打殿下的那幾名惡徒都已經拿住,京兆府沒有留手,給表哥出了一口惡氣。
”
甯慢慢臉上有痛快之色,“好,替我多謝嬸嬸。
”
“殿下傷勢無礙吧?
”于星芒問道。
甯慢慢說:“大夫說,沒傷到要害,都是皮外傷,就是原先受過傷的腿,比較麻煩些,要養些日子。
”
于星芒道:“那就好!
”
甯慢慢看着她,道:“魏國公送了一名女子給殿下,我暫留了她在王府,她叫麗娘。
”
于星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道:“行,那我告辭了。
”
“謝謝!
”甯慢慢輕聲說,起身相送。
于星芒把消息送回蕭王府,暗疾開始調查麗娘。
很快,麗娘的資料送到了錦書的手中,二十歲,刺州人士,十二歲被賣到了烏光樓,烏光樓是專門做人頭生意的,她十五歲開始出任務,以美麗的皮囊為誘,将敵殺之。
她武功不算特别高強,但是擅長暗算,尤其是在床上時,男人最為放松,她因此屢屢得手。
後來烏光樓把她贈送給魏國公,魏國公府一年不知開多少次宴會,而她就出現在那些參宴的大臣床上,一個受過專門培訓的床一伴,很容易使男人神魂颠倒,從而被魏國公牢牢掌握在手中。
當然了,這對于那些人來說隻是錦上添花,他們本就崇拜權力,跟着魏國公不是看麗娘床上的本事,看的是魏國公手中的權力。
錦書看着這些資料,想那謹王府府兵是有的,但是機靈的人沒幾個,侍女更是不懂得武功。
她喚來紫衣,問道:“想個辦法,送一名紫衣衛給謹王妃。
”
紫衣道:“王妃,紫衛隊不似影子衛,我們是露臉的,很容易被人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