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部纏上紗布包紮好,免得再被人放藥,引發感染。
之後處理身上的傷口,身上的傷口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大夫有用對藥,隻是不知道為何臉上卻糊了這些藥粉的。
她消毒一下傷口,便推抗生素加止痛,且把止痛藥單獨取出來給她,道:“痛的時候吃一粒,不能多吃,多想想你的兒子,不要再說那些想死的話了。
”
蜀王妃覺得臉上的痛楚已經在慢慢地減輕,整個人舒服多了,她睜開眼睛看着落錦書,顫聲道:“錦書,謝謝你。
”
落錦書坐下來擦手,道:“人争一口氣佛受一炷香,你是王妃身份,你強硬起來,沒人可以真正刁難到你,你母親看那樣子還不知道,但你父親知道,你跟他講條件,跟雲靳風講條件,你告訴他們,等你的傷痊愈之後,你願意設宴請上流貴婦們過府,跟她們說我才是兇手。
”
雖然現在兇手已經定了是談雪,但雲靳風依舊希望皇族宗親和官員們相信他沒有冤枉過落錦書,因為,他要當太子就要得到他們的認可。
蜀王妃喘一口氣,斷言拒絕,“不可......”
落錦書壓住她的肩膀,道:“先給自己争取療傷的時間,你是女人,女人可以說話不算話的,遇事在不違背律法的情況下,先考慮自己,有餘力再考慮旁人。
”
蜀王妃淚水汪汪地看着她,仿佛是頭一次聽這種言論。
落錦書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記住我的話,跟他們談條件,别再跟他們對着幹,我接下來幾天都走不開,所以你務必暫時妥協。
”
蜀王妃哽聲道:“但要我跟他們說願意指證你,這是昧着良心的,我做不到,你救了我,我不能做對不起你的事。
”
落錦書站起來,狂怒痛斥,“你不識好歹,我對你有救命之恩,你敢不聽我的話?
你信不信我能叫你活你就活,叫你死你就要死?
”
她說完,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砸在了地上,發出好大的一聲破碎響聲,把蜀王妃都吓呆了,不知道她為何忽然就翻臉。
落錦書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輕聲道:“聽我的,知道嗎?
”
蜀王妃到底也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明白她故意發怒是叫外頭的人聽到,好為之後她指證落錦書做鋪墊。
因為,她之前一直都說不願意指證她,如今她登門治療,卻說願意指證,怕他們不信。
錦書什麼都替她考慮了,既有救命之恩在前,更有穩妥籌謀在後,她還怎能說出她是兇手這樣的話來?
落錦書見她沉默猶豫的樣子,就知道她未必會聽話,不禁蹙了眉頭,“你自己想吧,身體是你自己的,你隻要挺過這幾天,讓他給你找大夫治好了身子,等我騰出手來,自會再助你恢複容貌。
”
蜀王妃眼底卷起了恨意,“是否能恢複容貌,我已不在意,我隻想報仇。
”
“那你就更要活着。
”
“可我......莫非就沒别的法子了嗎?
”蜀王妃凄苦地道。
“沒,你沒有太多的選擇,對你父親而言,家族名聲重于一切,他甚至沒把冷霜霜是兇手的事告知你母親,足以證明你的委屈在他看來輕若鴻毛。
”
蜀王妃掩面哭了起來,雖知實況,但被錦書說破,還是心如刀割。
落錦書拍拍她的肩膀,道:“哭如果能讓自己舒服點,那就哭一場吧,怎麼舒服怎麼來,沒必要忍着憋着,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