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錦書終于可以坐下來好好地吃一頓飯了,細嚼慢咽,享受着美食,吃完之後把碗一放,擡頭看着紫衣,“你和談雪認識嗎?
”
紫衣一怔,“姑娘何出此言?
”
“剛才問你的時候,你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是談雪,按照你利落的性子,如果談雪和你沒關系,你會直接回答,不需要猶豫。
”
紫衣看着她,不得不佩服她的缜密,苦笑一聲道:“屬下與談雪沒什麼關系,是紫衛隊裡一人與談雪是同門,談雪是她的師妹,她知道此事之後,求過我救談雪。
”
“紫衛隊?
”
紫衣解釋,“蕭王府有四大護衛,我,藍寂,青鞘,紅狼,我們都各自成立了衛隊,直接隸屬殿下統管,平日裡派遣辦外事居多,但也要負責府中防禦,至于府中的侍衛,府兵,則是敏先生統管,下人則是樊媽媽管着的。
”
“明白了,“她拿起筷子又多吃了幾口,停下來之後定了幾秒鐘後道:“我多口說一句,讓你紫衛隊裡的那位姐妹,别摻和此事,她救不了,蜀王府和蘭甯侯府如果不犧牲她,就要交出真正的兇手,如果她出面去救,會連累蕭王府,讓人以為蕭王府和兇手有關,這種事情瓜田李下,說不清楚。
”
她說這句話的意思,倒不是全為了蕭王府考慮,是因為她曾被懷疑是兇手,如今眼看要成為蕭王妃,如果蕭王府的人去救談雪,那麼蜀王府以後可以拿她做文章,她不要留這種後患。
紫衣點頭,“知道,屬下會叮囑她的。
”
落錦書嗯了一聲,放下筷子道:“走,我們去蜀王府,要做好了硬闖的準備,你如果不能應付蜀王府是侍衛,可以多叫幾個人。
”
紫衣狂傲地道:“蜀王府沒了沈仞,其餘的都是一群酒囊飯袋,不需要再叫其他人,屬下陪着姑娘去就行了。
”
紫衣此言不假,來到蜀王府,侍衛甚至都不敢怎麼攔,隻是一個勁追着問她有什麼事,想見誰,然後裝作地攔了一下,在紫衣冷眸一瞪之下,迅速讪讪地退開。
沒有沈仞的蜀王府侍衛,就仿是一盤散沙,連蜀王府的尊嚴都無法維持,不堪一擊。
雲靳風沒在府中,他親自捆綁了談雪到京兆府去,為了避免談雪喊冤,命人把她打得奄奄一息,且親自坐審。
所以,紫衣帶着落錦書可以說是不受任何阻攔,就直接來到了邀月居。
邀月居内,是蘭甯侯府夫人和冷霜霜在此守着,屋中的婢女婆子又換了一批。
蘭甯侯夫人和冷霜霜都坐在外間的側廳,側廳是連同寝室的,茶桌擺下,點心擺下,母女二人隻能在享用茶點。
見落錦書和紫衣來到,冷霜霜怒道:“賤人,你還敢來?
”
紫衣身形一閃,眼前影子飄動,隻聽得噼啪兩聲,耳光便打在了冷霜霜的臉上,低沉威嚴地一喝,“大膽,竟敢辱罵未來的蕭王妃?
侯府若不會教女兒,我幫你們教。
”
蘭甯侯夫人沒想到紫衣出手就會打人,心疼女兒之餘也勃然大怒,“她年紀還小,說話若有不當之處,你指出甚至罵她幾句都可以,憑什麼打人?
我們堂堂侯府,豈可被蕭王府的奴才随意欺淩?
”
紫衣諷刺,“真會護着女兒,怎不見護一下裡頭的長女啊?
她被誰所害的,你知道嗎?
你還護着她。
”
說起兇手,蘭甯侯夫人是恨得咬牙切齒,“兇手已經押去受審,這一切與霜霜無關,她頂多是識人不清用人糊塗,她已經十分愧疚。
”
落錦書掃了冷霜霜一眼,見她垂着頭一副委屈的樣子,眼底還浸了淚水,也懶得看她做戲,留紫衣在此應付她們母女,自己則快步進了寝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