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回撥過去的時候,少淵道:“如果你試探出有問題,告訴他,我們後天晚上到。
”
按照現在的速度,明天傍晚就可以抵達了。
珍妮道:“我知道了,我現在打過去。
”
她撥通張智立的電話,打開免提,然後把手指豎在唇上,對大家噓了一聲,讓大家不要說話。
除了船老大和水手之外,所有人都在船艙裡聽着這個電話。
“喂!
”電話那邊傳來了張智立的聲音,聲音平靜。
“張智立,有件事情我要先跟你說明白。
”珍妮說着,“我這些年經曆了一些事情,已經沒有以前好看了,你還要娶我嘛?
”
那邊沒有絲毫的猶豫,“當然要娶!
”
“你說話算話。
”珍妮的聲音有些嬌憨,“那你還記得那年我們去海市的金店,你說要給我買戒指,我說了要鑽戒,你非要給我買紅寶石的,現在我還是要鑽戒的。
”
張智立說:“鑽戒可以給你買的,但當時你挑的是三克拉的,太貴了。
”
珍妮臉色一變,輕輕地呼吸着,“我在東邊金店也看中了一隻手镯的,你還會給我買嗎?
”
“我還是覺得那手镯不好看,南繁店的那家古法金镯子才好呢,那上頭雕刻着經文的。
”
珍妮撲哧一聲笑了,“那好吧,你的審美真的好老套啊,你那邊沒人發現吧?
”
聲音靜靜地傳來,“沒人發現。
”
珍妮說:“那就好,我們後天晚上到,大概是七八點吧,你記得要在北邊接應我們。
”
電話那頭說:“好,我知道了。
”
珍妮道:“那行,到時候我再給你打電話,你要小心一點,不要被人發現。
”
“好,挂了。
”那邊電話挂掉。
珍妮挂了電話之後,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記耳光,“我當初為什麼要給他打電話呢?
如果不打,我們這一次行動就是悄無消息的。
”
從他們的對話,大家都聽出問題了。
安迪說:“你别自責了,總司也是這樣打算的,有人接應的話,我們可以快速關掉他們的總制和防禦。
”
辛夷沒安慰她,反而指責,“這種低類别的監聽,一般是觸發關鍵詞才會被查的,估計是你們之前的對話有明目張膽地說到營救行動,你太不小心了。
”
所以,聯系張智立不是問題,是電話裡說了什麼才是問題。
辛夷搖頭,一副怒其不争的樣子,“總司沒帶你們幾年,你們連最基本的警惕性都沒了。
”
辛夷更不解的是,總司為什麼不責罰她,這是低級錯誤。
錦書與少淵和敏先生對視,他們三人都有默契,心有靈犀的。
他們開始解讀張智立的話。
他們沒有商定過買戒指的事,所以是杜撰的,三克拉的鑽石買不起,意味着确實是三面埋伏,至于為什麼有一面沒有埋伏,或許就是因為那邊确實沒關人,而且也不好登陸。
珍妮試探說東邊的金店,他否定了,說南繁店的更好,所以,其實是南邊防禦相對松懈。
小七連忙便打開地形圖,她之前冒着風險巡視過的,确實是南邊如今沒關押什麼人,所以南邊會松懈點。
但在那邊登陸的話,先要攀懸崖才可抵達海監,這相對而言,又困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