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眸光聚焦回來盯着她,仿若不信,“你是誰?
”
“我叫落錦書,蕭王殿下的未婚妻。
”
太上皇似乎遭受了打擊,緩緩地搖頭,“少淵的未婚妻姓魏,叫魏什麼媛?
”
落錦書不是很高興地道:“那是前任,我不想聽到她的名字。
”
太上皇似乎想起魏家悔婚的事了,這事他知曉的,但這是好事,危難便棄,要來何用?
但這女子說不想聽到她,瞧着有些霸道啊,不禁問道:“你為何在這裡?”
“救您的命,您昨夜暴病。
”
太上皇皺起眉頭,面相顯得有些兇惡,“你是太醫院的醫女?
既是醫女,你為孤醫治也是職責所在,談何救命?
”
“我不是醫女。
”落錦書不想跟他争論是否救命的事,他現在意識會比較混亂,她想問他是否知曉景昌帝要殺他的事,但稍稍擡頭卻發現那貓......那幼虎不見了。
她回頭找了一下,也沒找到,方才景昌帝出去關閉殿門,她就在房梁上看着,幼虎沒有跟着出去的。
神奇,這小腦斧該不會是全息影像吧?
但肯定不會,她抱過,它也抓到了景昌帝的臉,有實體。
“你說少淵沒事?
”太上皇追問道:“你說你是他的未婚妻?
”
落錦書回過頭來,道:“他沒事,我也真是他的未婚妻。
”
太上皇語氣帶了點粗暴的意味,“你不是。
”
“我是啊,過些日子便要大婚了。
”
太上皇還是不大相信的樣子,打量着落錦書好幾眼,眼底有掩藏不住的一點失望。
眼前這個衣裳破爛,發鬓淩亂,臉上黑一塊紅一塊的女子,是少淵的未婚妻?
而且,她黑色的外裳撕得支離破碎,遠遠望去,像一條參差不齊的黑拖地布,近看更慘,像一個流落街頭許久的乞丐。
還有,她的頭發是怎麼回事啊?像一個雞窩似的。
想他的小兒子雲少淵,豐神俊逸,清貴儒雅,如神仙般的人物,怎可娶她這般的?
“你不可能是少淵的未婚妻。
”
落錦書有些惱了,“我說是就是,皇帝賜的婚,你不要啰嗦。
”
太上皇的眼神倏然變冷,“是皇帝叫你來的?
”
落錦書冷冷地道:“他算個什麼東西?
能支使動我?
”
落錦書一肚子的氣,景昌帝要害太上皇便算了,畢竟養出這樣的兒子,他也有責任的。
但雲少淵是她的未婚夫,動他就不可以。
落錦書這句話,帶着氣性和冷狠,反倒是叫太上皇刮目相看了一下。
醜點就醜點吧。
落錦書坐了下來,想起景昌帝剛才弑父那一幕,還有方才在殿外交代下去的那句話,其心可誅,歹毒不已。
她心裡騰起了熊熊烈火,一個念頭油然而生,她這輩子做事都十分冷靜,從沒有做過氣性的事。
但今天,她想破例,為雲少淵破例,否則這怒火要把她燒死。
趁着還沒天亮,她脫下自己的破爛黑色外裳拿在了手中,一身怒氣充盈,讓太上皇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想做什麼?
”
落錦書壓了壓頭發,淡淡地道:“出去打個人,很快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