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淵在蕭乾居帶娃陪媳婦,聽說魏侯爺送糖和點心來,他走出蕭乾居門口笑道:“哪家點心能有我們家辛夷做得好吃?
你們拿去分了吧,本王如今隻吃辛夷做的。
”
敏先生吃了一顆糖,甜滋滋的,磕到了,然後才禀說:“是喜糖,他娶妻了,隻是沒辦酒席。
”
錦書在寝室裡隐約聽到這句話,顧不得正在坐月子,披了件衣裳便出去,“敏先生,你方才說什麼?
魏侯爺娶妻了?
”
“王妃怎麼出來了?
這天冷了,快些回去。
”敏先生立馬吩咐周元周茜她們,“怎麼伺候的?
扶王妃回去。
”
錦書一壓手,自己吧披風的鬥篷戴在頭上,擋了冷風,繼續問到:“敏先生,魏侯爺娶了誰啊?
”
“四娘!
”敏先生咂摸了一下,“所謂兵貴神速,到底是情報營的大魔王,做事就是迅速,雷厲風行。
”
錦書大受打擊,“他們成親,沒邀請我們?
也沒通知我們?
”
“說是沒辦喜酒,不宜鋪張。
”
“那......我們去怎麼就算是鋪張了?
就請我們不行麼?
”
敏先生解釋道:“咱們蕭王府有弄璋之喜,咱有喜就不去湊他們的喜了,所以她才沒請我們呢,但是送來這喜糖咱們能吃,回頭咱小雪豹滿月,還可以給他們送紅雞蛋呢。
”
錦書不能接受,他們竟然在自己最不方便的時候成親了。
就不能再等小半個月?
她都快坐完月子了。
呵呵。
哪怕不宴請,提前說一句,她好歹也能送份禮物給她添份嫁妝。
她有弄璋之喜,就連說都不說了?
悄悄摸摸就把自己給嫁了?
氣歸氣,也知道她可能動了生娃的心思,那日她來看孩子,自己跟她說不如生一個,雖然當時她瞪着眼睛說一句“你瘋了”,但隻怕動了念頭。
“敏先生,叫居大夫去給四娘診脈,給她開方子繼續調理着。
”錦書氣歸氣,卻最是希望她能順遂的。
居大夫一去,第二天四娘就來了,在蕭乾居的門口,鬼鬼祟祟地探頭。
“明東家,您裡邊請啊。
”紫衣說着,還不忘恭喜一句,“恭喜明東家大婚......”
四娘連忙豎起一根手指在唇上,“噓,這事不提,你們家王妃睡午覺了麼?
”
“沒睡,進來!
”錦書的聲音從裡屋傳出,沒一會兒,便見少淵出來了,對着四娘拱手,“四娘,恭喜您和侯爺,祝你們百年好合。
”
四娘小聲謝過,然後才邁腿進去。
少淵走出去就是讓她們倆說話的,順便清一清場,錦書是有些惱了,但是産婦不能生氣,要讓她錘四娘一頓出出氣才行。
四娘頭一回在錦書面前如此的谄媚,端茶倒水伺候殷勤,“我也是被架着上馬的,他帶着媒人過來提親,那我也不好拒絕人家啊,這事辦得也委實倉促了些,這不是礙于我的身份碼?
沒告訴你是我的不對,但是真的當時就是腦袋一熱,答應了,其實我也有點後悔。
”
錦書早就氣消了,道:“昨天居大夫去給你診脈,回來說你身子的虧空也填補得差不多了,若你真的想生孩子,就聽他的,吃一段時間藥膳,他的方子是有效果的。
”
“我就說說,我這年歲也生不出來啊。
”
“你也沒老到生不出來的地步,我問過樊媽媽了,你們算虛歲,你年末出生的,若按照周歲來算,你還沒滿四十七,也就是說,你才四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