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令下,魏清廉全身虛軟,終于是站不穩跌坐在地上。
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魏清晖殺了那幾名護衛,從樓上下來,魏清廉看到他,雙手撐在地上努力想支起身子來,怒吼,“你也是魏國公府的人,你這個背棄祖宗的畜生!
”
魏清晖:“呵呵,你說我是魏國公府的人有什麼證據嗎?
族譜上找得到我的名字嗎?
”
“你還姓魏!
”
魏清廉慢慢地戰起來,怒目而視,“我是魏家的家主,你既還姓魏就要聽我命令,否則你就改姓,你不配姓魏。
”
“我配不配不是你說,我沒改姓,是因為我從來沒有違背過祖訓,魏國公府祖訓,以社稷為重,以民為重,你這位承爵的家主,做到了嗎?
”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有雷霆萬鈞的力量,社稷為重,百姓為重,這是魏家的祖訓,魏家後來所有人都忘記了。
魏清廉瞪着眼前這位比他出色無比的兄長,心裡縱然萬千不服,也沒有可以反駁他的話。
魏侯爺繼續說:“又或者,等押送你回京,和他們關押在一起的時候,再聽他們說說,到底誰不配當魏家的人?
”
魏清廉面容慘灰,一敗塗地,回去之後還要面對千夫所指......
“你幹脆殺了我!
”他朝魏清晖撲了過去,被辛夷一手抓住了後領子,沒有人可以從她辛夷的手中逃脫。
桑寇全部殲滅,包括頭狼,一個活口都不留。
不留活口,是因為桑寇不會作證,而桑寇搶掠,與魏清廉同住客棧,有客棧掌櫃和小二可以作證,這就足夠了。
“沈仞,報青州官府,本王和侯爺先行回京。
”少淵吩咐完,便與侯爺一同步出。
這一趟,他們沒來過,當地官府也不會知道,至于自衛營嘛,都是自己人,沒有消息可以禀報禦前。
沈仞自然明白殿下的意思,那些證據要送回京城的,送到刑部,送到大理寺,送到丞相台,送到太上皇的跟前。
那些證據,隻是圍剿桑寇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不是殿下親自奔赴青州取得的,殿下對于這些證據一無所知。
青州府衙抵達,在衛所危三爺的監督下,他們發現了驚天的秘密。
青州知府吓得臉色都青了,“封箱,封箱,本府不曾看過,不曾看過!
”
危三爺道:“誰都沒看過,封箱送京城去。
”
青州知府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任由危三爺指揮将士們把箱子封存,然後搬上馬車。
他隻求青州隻受飓風吹襲,不要承受來自于京城的狂風暴雨。
沈仞親自押送魏清廉往京城而去,危三爺與四爺也一同回京。
至于雲秦風,在殲滅桑寇之後,就已經追着皇叔回京了,這功勞,他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