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落錦書不可能是對付得了魏貴妃的人,一個孤女入京,在蜀王府受了一年的氣,皇上把她賜給了蕭王,蕭王怎願意受這氣?
這落錦書在蕭王府絕對沒好日子過。
罷了,她這輩子怕也看不到魏貴妃倒台的一天了。
魏貴妃帶着武家母女回星瀾宮去,一路上,武淺淺笑着說了一句,“落錦書不知等了多久呢?
希望不會被凍昏過去,那就太無趣了。
”
武夫人說了一句,“隻怕她會記恨。
”
武淺淺哼了一聲,“記恨?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娘娘如何待她,她都隻能默默承受,而且還是得賠着笑臉承受,若敢記恨則是大不敬,我便可替娘娘好生教訓她一頓,娘娘,臣女說得對嗎?
”
魏貴妃微微一笑,面容慈柔溫和,“往後你進門,她是正妃你是側妃,你也要事事以她為尊,好在如今還沒進門,她若有不懂或做錯的地方,你教教她也是可以的,免得日後出什麼差錯,丢的可就是蕭王府的面。
”
武淺淺嬌媚的臉上閃過一抹狠辣,“有娘娘這句話,臣女知道這麼做了。
”
這一次收拾了她,叫她恐懼了,往後進門就休想再擺什麼正妃的威風。
魏貴妃擡手壓了壓鬓角,眸色盈盈間流露出冰冷的碎光。
回到星瀾宮外,本以為會看到落錦書在寒風中站着,殊不知殿外卻是空無一人。
魏貴妃的臉色頓時陰寒起來,出殿前吩咐不許她進去的,怎麼卻先請進去了?
姑姑見狀,大步便跑了進殿去,拉住了一名宮人便沉聲質問,“誰叫你們把落錦書請進去的?
娘娘吩咐過她來了隻能在殿外等候,一個個的沒長耳朵嗎?
”
宮人茫然地道:“她沒來啊。
”
“沒來?
”姑姑吃了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你的耳朵。
如今都午時末,快到未時了,午膳時候早過,怎麼還沒來?
這落錦書好大的膽子啊。
魏貴妃帶着武家母女進殿去,聽到了宮人這話,她一言不發,但臉色沉凝得有些可怕。
武夫人冷笑道:“這位未來蕭王妃的架子可真大啊,娘娘厚愛才會請她進宮用膳,這份恩寵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感激涕零,銘感五内,她卻請也不來,實屬大不敬,不知是有何人在背後給她撐腰呢?
落家的勢力,竟到了連貴妃娘娘都敢漠視的地步麼?
”
殿外,傳來紫衣冷傲的聲音,“這位武夫人的心腸可真夠毒辣的,不知道我家姑娘為何不能進宮陪貴妃用午膳,便先以大不敬之罪議她了,我想着武家如今也沒有這般的能耐,可以直接挑釁蕭王府啊,莫不是武家身後有人撐腰,這勢力竟可以讓武夫人敢不把蕭王府放在眼裡了?
”
聲音落,紫衣大步進殿,冷冷地瞥了武家母女一眼,才行到貴妃面前行拱手禮,“貴妃娘娘,我是蕭王府紫衛隊的指揮使,殿下遣我入宮禀報一聲,他身體不适,要姑娘在身旁照顧,來日等他身子好轉,再攜姑娘入宮陪貴妃用膳。
”
魏貴妃臉色很是難看,在宮裡縱橫二十餘載,朝野上下,誰敢不尊她的?
不過是蕭王府區區衛隊指揮使,竟敢如此無禮,不獲傳召直接入殿奚落她請來的客人,還振振有詞無半點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