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藏對着我微微彎了彎腰,溫聲道:“你身上的傷口恢複的很快。
”
這莫名其妙的話讓我心裡咯噔了一聲,随後又拉了拉衣領将傷口完全擋住。
他的聲音很好聽,似乎帶着安撫的作用,很容易讓人親近的樣子。
“應該是藥比較好吧。
”我說。
不知為何,這麼多人中,我覺得這個谷藏最為危險。
有種笑裡藏刀的感覺。
他們原本在外面商量,但這會不知為何吵了起來。
聽聲音是鐘昊和嶽重。
聲音很大,我想聽不到都難。
鐘昊堅信我這是苦肉計,讓嶽重将我趕走。
可嶽重問他緣由的時候他隻說是和我們有過接觸,别的卻不願意多說了。
想來也是,他們家的那些破事應該也沒臉說出去吧。
吵來吵去的,最終似乎是少數服從多數,嶽重同意讓我留下來。
谷藏掃了一眼外面,雙手插到了袖子裡說:“你能留下來了。
”
我故作哀傷的說:“留下來又能怎麼樣,那條蛇不會放過我的。
”
“這句話倒是沒錯。
”
我總覺得谷藏意有所指,卻又不明白他真正的意思。
沒多久嶽重他們就進來了,鐘昊更是漲紅着臉氣勢沖沖的走到我的面前。
他看着我冷笑了一聲:“虞九,我和爺爺也算是故交,你這點把戲就别裝了。
說吧,用這苦肉計是想幹什麼?
”
“鐘家主,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将鐘家的事情說出去,您放心,我不會多嘴的。
”我說。
鐘昊顯然更氣了,嘴巴都有些顫抖。
最後冷哼了一聲走了。
他倒是提醒了我,鐘昊曾經說過,拆畫樓牌坊是我爺爺的意思。
那些盒子的下落他當真一點都不知道嗎?
嶽重看着我皺了皺眉問:“你爺爺叫什麼名字?
”
這件事不是什麼秘密,我便如實道:“虞錢。
”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嶽重的面色變的有些怪異,像是在糾結着什麼。
“嶽大師認識我爺爺嗎?
”我問。
“有過幾面之緣。
”
寒暄就到此就結束了,嶽重也步入了正題問:“你是個人,和一條蛇混在一起始終不是個事。
要是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幫你。
”
“我知道,你們是來抓他的。
”
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我說與不說沒有什麼區别。
嶽重很耐心的給我解釋說:“這等異類必須控制,否則危害極大。
”
我故作害怕的往後蜷縮着說:“我不懂那些,之前也有人想要抓他,我還幫忙了,可他最後一點事都沒有。
”
“你别害怕,這次我們人多。
你先告訴我,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
我看着嶽重,坦白道:“這些年,他一直在找自己的蛇身碎片,聽說蛇心就在這裡。
”
其他人似乎是真的不知情,一時間議論紛紛,情緒高漲。
而嶽重的臉色就顯的不那麼好看了。
按照前任老村長所說,嶽重設計了那麼多,最終帶着蛇群與盒子消失。
那他現在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裡就不怕被人認出來嗎?
“蛇心真的在這裡啊?
怎麼沒聽說過啊。
”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