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隻是生病了嗎?
聽到這個消息我并沒有很開心,而是有些詫異。
眼睛可以慢慢的恢複,但如果是這樣的生病,大概是心理出了問題吧。
祁黯安撫着我說:“會好起來。
”
我沒說話,出了頭疼之外心中也很亂。
看來這些混亂的記憶還是要理清楚。
隔天,露兒的檢測結果出來了。
是蛇蠱!
這個結果讓大家都很詫異。
房間裡,露兒說:“我也沒想到會是蛇蠱,還查驗了好幾遍。
但結果都顯示是這個。
”
“我猜是因為這幾年祁黯總是去虿池的緣故。
他以身飼蠱陪着你,蛇毒侵入,這才導緻了這種結果。
”
我看了一眼祁黯,他微皺着眉說:“能解嗎?
”
露兒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想到辦法,不過蠱毒來自祁黯的身上,這算是一個好消息。
而且虞姐姐這個狀況還好,有些蠱毒毒發的時候會特别的痛苦,生不如死。
”
露兒說的很委婉,但大概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
我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荒唐的一天。
“小九的記憶出了些問題,不适合在待在這。
”祁黯說。
露兒啊了一聲,有些自責的看了我一眼。
我也确實不想待在這裡,總感覺似乎哪裡不對勁。
商量之後,祁黯說帶我去看看,最起碼先将我的記憶疏離清楚。
我同意了。
離開蟲語村的時候露兒不停的向我道歉,情真意切。
秦邬接了一個電話很着急,好像是他們家出什麼事了,就和我們告别了。
兜兜轉轉,沒想到最後竟然是我和祁黯。
祁黯開着車,我躺在後座睡覺,還是帶着眼罩。
我的眼睛還是沒有恢複,估計需要一段時間。
汽車緩緩的行駛,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不知道過了幾天,祁黯說:“到了。
”
他将我抱下車,我說自己能走,但被拒絕了。
在這件事上我沒有堅持,因為身體困乏,睡了這麼些天,自己也不想走。
說起來這個地方還真是熟悉,周松言的心理治療機構。
見到周松言的時候他好像變化挺大的,整個人看上去很是頹廢。
“虞九!
”他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好久不見。
”我說。
睡在地下的這三年應該發生了很多事情吧。
也不知道周念念還活着嗎。
祁黯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小九的記憶因為意外發生了一點混亂,能看吧。
”
周松言表現的很平靜,問我發生了什麼。
我将從葬歌海域分開之後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他很認真的在聽着。
說來也奇怪,這些記憶我都很清楚,一點都不模糊。
之後周松言說:“我需要使用幻術看看,沒什麼危險,但或許會看到你不想讓人看到的,當然,我的職業操守會保證這些信息不會洩露出去。
”
“可以。
”我答應了。
我見識過周松言的幻術,很厲害。
用在心理治療上算是大材小用了。
我在一瞬間被他的眼睛吸引,随後是一片漆黑。
這個幻境讓我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