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一邊撥弄上面的星盤指針,一邊說:“前世今生,你們的糾纏太深了,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
“算了,我也許不該問這個,不如看看我能活多久。
”我笑着說。
鐘靈皺了皺眉,神色突然變的凝重了起來。
她看星盤的目光驟然變的很是仔細。
好半晌後才道:“看不清。
”
本來鐘靈說綁我算一算我就沒報什麼希望,看不清就看不清吧:“沒事兒,我就是随便問問。
”
“看不清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命不久矣,一種是天命所佑。
”
“你這算的挺準的。
”我說。
我确實命不久矣了。
溫子魚已死,溫聖手不會盡心盡力的研究異化後遺症的事情,我的壽命也就這麼幾年了。
離開的時候樓影向我道了歉,說自己辜負了我爸的叮囑,還說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訴他。
和鐘靈他們告别之後就剩下我和祁黯了。
我轉頭看向他,發現他碰巧也在看着我。
身處在十字路口,我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
“去哪裡?
”我問。
祁黯指了其中一條路說:“畫樓村。
”
“不去鬼市嗎?
”
我以為祁黯會去鬼市,九天大祭上他出盡風頭,我想那些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鬼市是目前最好的躲避之所。
但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惹惱了他。
他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語氣冷的駭人:“你對他還真是念念不忘。
”
我掙脫開他的手嘀咕了一句:“神經病......”
我們終究還是到了畫樓村,比起上次回來,這次就顯得格外的荒涼。
門口的草已經有半人高了,房子裡塵土滿地,光是打掃估計就要許久。
裡面的東西還是我離開時的樣子。
打掃的事情祁黯一個人幹的,他給我找了一個小闆凳擦幹淨讓我坐着,還扔給我一袋瓜子。
整整一天的時候他停都沒停,晚上之前倒是真的都打掃幹淨了。
村子荒廢許久,電什麼的都不能用了,水倒是一直都有,因為是從山上引下來的。
晚上的光亮也就隻能靠蠟燭了。
我和祁黯睡在一張床上,他閉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還是裝的。
我背對着他睡覺,在生下蛇蛋之前我怕是不可能逃脫他的控制。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祁黯已經不在床上了,我聽到廚房傳來做飯的聲音。
等我洗漱好,飯菜他都已經做好了,牛奶,雞蛋,小菜,饅頭。
我沒和他說話,但将飯菜都吃了。
吃完飯後我去村子裡轉了一圈,草木茂盛,廢棄已久的屋子有些倒塌的趨勢。
房梁上蜘蛛網很是漂亮。
上面的蜘蛛在靜靜的等待着自己的獵物。
很那想象這個地方是我曾經以為的民風淳樸的小村子。
中午和晚上祁黯都做好了飯,很豐盛。
隻是我們之間還是沒有一句話。
睡覺的時候他還是躺在了我身邊,我忍不住開口道:“那邊還有一間房子。
”
祁黯轉頭看着我,随後目光往下,最終落在了我的肚子上。
“開始了。
”
我被他這莫名其妙的話弄的一頭霧水,但緊接着肚子裡一陣劇痛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