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兩天,滴水未進。
但這并不妨礙我傷口的愈合。
治愈之力的效果很明顯,尤其是作用在我身上的時候。
也沒人來檢查我的傷口,他們計劃讓我修養五天。
這期間我一直裝的很虛弱。
這個我不能跟着他們走,這一走,等待我的是無盡的逼問和實驗。
我得逃走。
晚上,大家都入睡了,他們為了防止我逃走将門從外面鎖上了。
而且這窗戶是打不開的。
忽然房門被打開,是嶽山。
他走到我身邊說:“别裝了,快走吧。
”
我睜開眼看着他,有點不可思議。
我和嶽山可算不上交情,甚至還有點過節。
嶽山解釋說:“我師父說他欠你一個人情,此事過去你們就兩不相欠了。
”
我想了想,嶽山的師父是嶽重。
當初在邬林古寨我救了他的孩子,他說欠我一個人情。
當初我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謝謝。
”我說。
“快點走吧,再晚一點他們該醒來了。
”
大半夜的我在畫樓村狂奔,那群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現我消失了,畫樓村又都是山路,想跑出去需要很長時間。
雖然身上的傷口恢複了,但精皿的流失讓我變的很是虛弱,這是治愈之力無法恢複的。
我跑了很久,額頭上滿是大汗,走路都覺得費勁。
太累了,呼吸變的很是混亂。
但我不能停,不能被那些人抓住。
腳下的石頭讓我摔倒在地上,手也被旁邊的枯樹枝劃破了。
我強撐着站了起來,有些頭暈眼花的感覺,險些站不穩。
踉跄了一下,我看到不遠處有一輛車正在往我的方向開。
我想是周松言他們追過來了。
當時我什麼都顧不上,拖着身體能跑遠一點是一點。
但人怎麼可能跑得過車呢。
我的衣服被樹枝勾住,撕拉一聲,我也再次跌倒在地。
大概是逃不掉了。
車子停下,我伸手擋了一下那刺眼的燈光。
一道身影匆忙而來,逆着光,我看不清是誰。
他一把将我抱在懷裡低聲道:“阿九。
”
“秦邬?
”
聽到他的聲音我還有些不敢置信,怎麼會是他。
秦邬焦急的看着我:“沒事吧?
受傷了嗎?
”
我搖了搖頭,有一種險象環生的慶幸感。
他看到我後背的衣服被劃破,當時就脫下外套給我披上,然後将我抱到了車上。
一上車他就遞給了我一瓶水和一些零食,都是我喜歡吃的。
我坐在後排蜷縮在座椅上,用他的衣服将我包裹着,如今我還是感覺不真實。
“你怎麼會在這?
”我問。
秦邬一邊開着車一邊說:“秦一舟突然消失,我想是發生了什麼就打聽了一下,聽說他們來畫樓村了,我猜想和你有關就急忙趕來了。
”
“謝謝,要不是你來,我可能走不出這山。
”
“發生什麼了?
你的肚子......”
我低着頭沒說話,如今那種恐懼都還沒完全過去,想起來就覺得難受。
秦邬也沒有追問,換了話題說:“你想去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