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目光冷幽幽地看了一眼門口,沒有理會,索性重新趴回了床上。
站在門外的傅庭深聽到房間裡遲遲沒有動靜,知道她這會兒還在氣頭上,抿了抿唇,再次擡手扣響了房門,“你不開門,我就進去了?
”
房門裡依舊沒有任何的回應。
傅庭深的手搭在門把手上,扭動房門,卻發現房門竟然被反鎖。
看來這次是真的氣急了。
他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無可奈何地輕歎,“清清聽話把門開開好不好?
”
沈清秋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起身走到陽台,将隔斷的門關上,徹底不再理會傅庭深。
門外的傅庭深敲了半天,見房間内始終沒有回應便轉身離開。
聽了半天沒了動靜,沈清秋走出陽台,又仔細聽了聽,仍然沒有任何動靜,她賭氣似的重新回到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她咬了咬唇,打開了房門。
卻發現房門外并沒有傅庭深,書房内的也沒有他的身影,好似剛才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覺。
路過的傭人看到站在門口發呆的沈清秋,好心的說了句,“沈小姐,先生接了一通電話就出門了,您要不先回房間吧?
”
沈清秋回過神,靜靜地看了傭人一秒,不冷不熱地說了句,“不用了。
”
說完,她回到房間快速的整理了一下東西,便離開了别墅。
——
三個小時後,沈清秋回到了秦家公館。
管家盧伯看到沈清秋臉上洋溢着笑容,言語中帶着幾分不自知的歡快,“大小姐回來了。
”
沈清秋點了點頭,換下鞋子後,無精打采的回到了房間。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管家盧伯的心裡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大小姐這個狀态不太對勁啊......
他想着,将沈清秋的事情告訴給了秦老爺子。
秦老爺子聞言,手中下筆的動作一頓,眼底隐隐閃爍着興奮,“你剛剛說她和傅庭深吵架了?
!
”
盧伯跟在秦老爺子身邊多年,不難猜出秦老爺子心裡在盤算什麼。
他抿了抿唇,低着頭繼續研磨,讪笑道:“那也僅僅隻是我的猜測而已。
”
“依我看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
”說着,秦老爺子興奮的連靜下心來寫字的心思的沒了,“自從傅庭深把清清拐走後,你見她什麼時候再回過家,眼下一定是受了委屈。
”
說到這兒,他眉眼間隐隐泛着些許心疼,恨鐵不成鋼道:“我早就說過這個傅庭深不是值得她托付終身的良人,她偏是不聽!
你看看現在這還沒結婚呢就給咱們清清這麼大的委屈受,這真要是結了婚還不得反了天?
!
”
獨立州傅家權勢滔天,富可敵國又怎樣!
讓他們家清清受委屈就是不行!
他拿起手帕擦拭着雙手,然後用力地丢在桌子上,眼底閃爍着堅定,“趁現在事情還沒走到最後一步,趕緊分手!
必須分手!
”
說是遲那是快,他拎着放在桌邊的拐杖奪門而出。
管家盧伯急忙追了上去,“老爺......”
他如實彙報可不是的這個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