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朝沈清秋招了招手。
沈清秋頓時心領神會,她走上前,坐在了傅庭深身邊的位置。
她剛剛坐下,傅庭深便握住了她微涼的手,不疾不徐道:“既然查清楚了,就連根拔起。
”
輕描淡寫的語調下,難掩殺伐果斷的戾氣。
原本他是不打算料理這幫人的。
在他眼裡這群人跟苟延殘喘的蝼蟻沒什麼區别。
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将主意打到沈清秋的身上。
既然動了他的人,就該做好随時赴死的準備。
傅垚眸光微微閃了閃,他打量着傅庭深臉上的神色,躊躇了片刻,一字一句帶着幾分試探,“先生,第九系旁支名下有不少重要産業,咱們是不是可以......”
傅庭深倒了一杯熱水,遞給沈清秋,“留條命,其餘随你。
”
漫不經心的嗓音似破冰的泉水,冷冽而薄涼,讓人沒由來得心頭發寒。
傅垚應聲,“是。
”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沈清秋,在心裡默默地為第九系旁支的人點了一炷香。
活着不好嗎,偏偏要作死。
——
衆人回到白金漢宮時,沈清秋靠在傅庭深的肩膀已經睡了過去。
她一夜無夢,睡得安穩又踏實。
但城中某一處人家卻是一夜之間變了天。
先是家中莫名失火,幸好家中傭人及時發現,這才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但家中卻損失慘重。
整棟别墅燒得什麼都不剩,其中有不少古董文玩。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邊引火源還未找到,監管局的人就找上了門,将人直接帶走調查。
所有事情發生隻在短短一瞬間,讓人措手不及。
人們看到傅家第九系旁支一夜之間傾家蕩産,紛紛感歎真是世事無常啊。
但也有聰明人從中覺察到了端倪。
以傅家在獨立州的勢力和地位,哪怕是第九系旁支也絕不是一夜之間就能傾塌的。
除非是本家人所為。
而不等衆人參悟出這其中的緣由時,傅家旁支其餘大大小小八系也紛紛出現了問題。
一時間整個傅家人心惶惶,外界更是衆說紛纭。
有人說傅家恐怕有要變天了,也有人揣測這一切是不是新一輪的家主争奪大戲的序幕......
——
白金漢宮,書房。
傅庭深坐在椅子上,手裡拿着一張黑色燙金的邀請函。
在紙張的正中間印着一朵紫荊花,随着角度的變化隐隐可見紫荊花一點點綻放。
“你突然對旁支下手,外面可是衆說紛纭。
”手機裡傳出白青的聲音,“從前你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大開殺戒,是不是有點太沖動了?
”
白青倒不是對旁支的人心存憐憫。
而是站在客觀角度分析這件事情。
傅家是什麼地方?
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傅庭深對沈清秋表現的越是在意,對準沈清秋的槍口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