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傅庭深倒吸了一口涼氣,眸色驟然一暗,撐在沙發上的手驟然收緊,整個人渾身緊繃着。
疼嗎?
并不是,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癢,好像心尖上有什麼東西,想抓卻又抓不到,身體深處的某種東西隐隐有些失控。
他的呼吸粗重,眸色沉沉的凝視着眼前的女人。
沈清秋緩緩地擡起頭,眼裡藏着細碎的光透着狡黠,“這叫禮尚往來,傅先生。
”
比起傅庭深的嘴下留情,沈清秋可是肆無忌憚,刺眼的紅痕周圍印着一圈清晰的牙印。
沒有一個星期這個痕迹下不去。
傅庭深看着她那張精緻漂亮的臉,眸色愈發的幽沉深邃。
“到時間了,可以下班了。
”沈清秋輕輕地推了推他的兇口。
男人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進懷中的同時,寬大的手掌扣住了她的後脖頸。
沈清秋擡眸,他的臉忽地壓了下來,嘴角挑着一抹玩味兒的笑意,“點了火,還妄想全身而退?
”
他的眼底湧動着難以言說的暗瘾,不受控制,也無法控制。
四目相對的瞬間,沈清秋像是被燙到似的。
她的指尖微微蜷縮,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波瀾,“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
“呵!
”傅庭深忽地低笑了一聲,指尖捏着她的下巴,“你還真是會折磨我。
”
他磁惑低啞的笑聲鑽進沈清秋的耳膜,令她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快點走了,不是說要請我約會?
”她急忙推開傅庭深,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衣裙上的褶皺。
傅庭深随手拎起搭在沙發上的外套,向沈清秋伸出了手,“走吧。
”
兩人像尋常情侶一樣,先去吃了東西,随後并肩走在街上散步,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往往這種時候,重要的不是聊天的内容,而是或圓或缺的月亮,是兩人一起吹過的晚風,共同走過的路,以及眼前的人。
昏暗的路燈将兩人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從最開始的肩并肩,到最後情不自禁的十指緊扣。
沈清秋擡手勾了勾耳邊的碎發,恍然發現自己的耳釘不見了。
她腳下的不發一頓,下意識的環顧四周。
“怎麼了?
”傅庭深很快發現了異常,目光落在她的單調的左耳垂上。
“耳環不見了。
”沈清秋若有所思的嘀咕着,“算了,一個耳釘而已。
”
但傅庭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邁步朝着兩人來時的路一一排查,最後在草叢邊撿到了沈清秋的耳環。
傅庭深忽略沈清秋伸出來的手,徑直靠近她,“我幫你。
”
在靠近的那一瞬間,男人身上那股熟悉的木質香氣席卷鼻腔,令她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
傅庭深垂眸看着眼前乖順的女人,手指拂過的她的臉頰,穿過她柔順的發絲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吻了下去。
雖然隻是簡單的碰觸,卻讓沈清秋的渾身恍若過電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覺席卷全身,“你......這有好多人看着呢!
”
“所以沒人的時候就可以嗎?
”
沈清秋,“......”
這個男人總是會從她的言語中抓到漏洞并且乘勝追擊,讓她無話可說。
她覺得自己既然多說多錯,倒不如什麼都不說。
沈清秋抿着唇繼續向前走,突然從身後竄出來一個小女孩。
她下意識的閃躲,鞋跟不穩,身形踉踉跄跄的朝着後面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