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默默地推着坐在輪椅上的季老,卻在電梯前遇見了傅庭深。
“你怎麼在這兒?
”
說完這句話,她才意識到自己這句話問得有點蠢。
身為一品閣的老闆,他自然有合理的身份出現在這裡。
季老看到傅庭深的瞬間,眼底掠過一抹驚詫,斂起往日的平和,嚴肅略帶恭敬地喊:“傅先生。
”
傅庭深斂起幾分往日的氣場,輕微颔首,“季老。
”
他的态度讓季老臉上倏地一變,眼神中多了幾分隐晦的打量,以傅庭深的身份,怎會對他如此态度?
傅庭深的身份雖然隐秘,但在場的人之中對傅庭深不算陌生。
自然知道他的身份何等尊貴,說是萬人之上也不為過。
向來不把他們這群人放在眼裡,如今卻對季老如此恭敬?
!
衆人暗暗揣測着,唯有秦钊的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傅庭深對季老如此态度,不過是看在沈清秋的面子上罷了。
若不是因為沈清秋,隻怕他們這群人連傅庭深一根毛都看不見!
周圍的路人好奇的打量着,沈清秋開口道:“老師,咱們進去說吧。
”
“好。
”季老點了點頭。
跟在後面的許勳看着傅庭深對季老的态度,眼眸微眯,如鷹隼般銳利的瞳眸上閃爍着意味深長的暗芒,“看上你妹了?
”
“真要如此就好了。
”秦钊嗤了一聲。
一想到傅庭深背着他們的秦家勾搭沈清秋,忍不住在心裡默默地罵了一句‘禽獸’。
許勳看向秦钊,“什麼情況?
”
秦钊幽幽地歎了一聲,一臉悻悻然地擺了擺手,“我家白菜讓豬給拱了,這事兒不提也罷。
”
許勳眉頭微蹙,沉吟了許久,一本正經道:“那這豬身價不菲啊。
”
談論間,他們也走進了電梯。
與此同時,一品閣的門口迎來了另外一批客人。
孫念瑤挽着陸濯的胳膊走進門,或許是地闆太滑的緣故,她整個人猝不及防的朝後面栽了過去。
好在陸濯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她的腰,“都多大的人了,還總是這麼冒失。
”
責怪的語調下更多的是掩不住的寵溺和縱容。
孫念瑤依偎在他的懷中,白皙的臉頰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美眸流轉的望着他,“我隻是擔心伯父伯母等着急了。
”
“也不差這一時半會了。
”陸濯說着,牽着她的手繼續朝電梯走去。
孫念瑤乖巧的任由他牽着手,視線的餘光卻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是......沈清秋?
!
她怎麼會跟許勳他們在一起!
她下意識的想要看得更真切一些,卻隻看到了一抹背影,根本無法确定。
“怎麼了?
”陸濯見孫念瑤站在原地,不由得順着她的視線望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孫念瑤猛地回過神,僵硬地扯了扯唇,“沒什麼,我們趕快進去吧。
”
陸濯點了點頭,“好。
”
隻是剛才沈清秋的出現,讓孫念瑤心底思緒不甯,總是下意識地想要一探究竟。
但今天是她和陸濯商量婚事的日子,絕對不能再出任何的差池。
她微微深吸了一口氣,隻能硬生生的壓下了心底的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