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隻覺得的臉頰上一陣灼燒的痛。
她伸出指尖擦過自己的臉頰,察覺到指腹上的濕潤,眼眸微眯了眯,眸底寒光乍現。
她指尖摩挲,撚動着鮮紅的皿迹。
目光緩緩下移,順着碎裂的花盆,聚焦在釘在花壇上的子彈。
而子彈的周圍漸漸延伸出了蛛網的痕迹,足以見得這顆子彈的殺傷力。
如果剛才不是出現了偏差,那麼此刻破碎的将不再是花盆,而是她的頭。
傅淼瞳孔緊縮,看着站在原地被吓傻的沈清秋,眼底掠過一抹不易察覺地嫌棄。
到底是個隻知道縱情享樂的千金大小姐,這點小場面就給吓傻了。
将來要是遇見更大更皿腥的場面,還不得吓得當場昏厥過去。
傅淼微微深吸了一口氣,斂起眼底的情緒,快速沖上前,護送着沈清秋離開,“沈小姐,我掩護你,我們現在離開。
”
不管怎麼說,如今她擔任沈清秋的貼身保镖。
沈清秋真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便是她的失職。
隻是她沒有想到如今那群人如此的迫不及待,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刺殺。
傅淼用身體作為掩護,護送着沈清秋離開。
可兩人剛剛走出一步,一顆子彈直直地釘在了兩人的腳前。
距離她們的足尖隻有一公分的距離。
沈清秋當即停下腳步。
與此同時,傅淼立刻用藍牙耳機通知了傅鑫等人。
沈清秋盯着眼前的子彈,口徑7.62X51mm,是高精度狙擊木倉。
她朝着歐陽家産業的辦公大樓望去,眼眸微眯了眯,眸底寒光乍現。
――
此刻的餐廳内。
白蘇喝了幾杯酒後,頓時來了興緻,将自己當年在國際軍事比賽看到的精彩畫面有聲有色的講了出來。
他說的起勁兒,但商京墨和梁少則臉上的神色卻是越發的耐人尋味。
起初他們以為沈清秋會些拳腳功夫,完全得益于秦钊曾經軍方的出身。
可如今看來,沈清秋的真實實力不但不輸秦钊,極有可能在秦钊之上。
然而梁谷盈的關注點卻并不是這些,她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指間夾着煙,漫不經心道:“你說元首幾次三番向她示好?
”
這種話語,很容易産生誤導性。
尤其是本身就對沈清秋存在嫉妒的梁谷盈。
“是啊。
”白蘇道:“她的成績至今都被挂在光榮榜上,雖然她拒絕了元首的邀請,但破格錄取的名額仍舊一直為她保留。
”
“按照你所說,你遇見她的時候是六年前,那時候她還不到二十歲吧?
”梁谷盈眼眸微眯,眼底閃爍着意味深長的暗芒,“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卻能獲得如此優異的成績,實在讓人刮目相看。
”
聞言,梁少則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
他淡漠的掀起眼簾,深深地看了梁谷盈一眼。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怎麼會聽不出她的言下之意。
無非是暗指沈清秋的成績存在不正當交易。
其實即便梁谷盈不說,白青的心裡也疑點重重。
隻是大家相識多年,哪怕是顧及傅庭深的面子,有些話也不能挑明了。
衆人心思各異的打量着傅庭深臉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