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總說不适合,屢次勸我退婚,可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沈清秋一直覺得秦老爺子對她和傅庭深這門親事特别反對。
既然如此反對,為什麼當初媽媽定下婚約的時候沒有阻止?
秦老爺子見沈清秋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心裡真是又氣又恨。
甚至想,要是換作秦钊,早就把他揍得皮開肉綻了!
他心煩意亂的摩挲着手中的佛珠,沉吟了許久,再次開口,“别的不說,就說你和傅庭深的關系一旦曝光,那些與傅庭深為敵的人,會将所有的矛頭對準你!
所謂明槍易擋,暗箭難防,你就能保證自己能毫發未損嗎?
”
“或許傅庭深能夠護住你一時,但他總有疏忽大意的時候,真要到那個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
當一個人擁有無上的尊榮,享受萬人仰慕的同時,針鋒相對也會接踵而至。
沈清秋的存在,恰恰就是這些人用來威脅傅庭深的籌碼。
一旦被與傅庭深為敵的人知道了沈清秋的存在,勢必無所不用其極。
可是秦老爺子所說的這些,沈清秋已經想到了。
她也曾勸自己放棄,嘗試接受普通人的生活,過平淡安穩的日子。
但私心卻讓她賭一把。
她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給他,賭他用餘生作陪。
沈清秋的指尖摩挲着茶杯的邊緣,漫不經心道:“可我未必是他的軟肋。
”
即便傅庭深沒有辦法時時刻刻的保護她,但她也絕不會任人拿捏。
她不需要傅庭深,或者秦家作為靠山,她自己就是最可靠的!
秦老爺子見沈清秋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隻覺得心煩意亂。
他深深的歎息一聲,“罷了罷了,我沒有辦法左右你的決定,隻是希望你在面對這件事情的時候,永遠保持一份理智,不要做任何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
“知道了,外公。
”
沈清秋離開秦老爺子的房間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走進房間,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秦钊。
“過來,把這個簽了。
”秦钊将一份文件遞到沈清秋的面前。
沈清秋接過來,随口問了句,“什麼東西?
”
秦钊點了一根煙,漫不經心道:“我公司的股份。
”
那慵懶随意的口吻,不像是在讨論重要事情,更像是日常詢問‘你吃了嗎’。
“好端端的給我這個幹嘛?
”沈清秋挑眉看着他,随後把股份轉讓書丢在桌子上,轉身走向了卧室,“覺得背着我收了傅庭深的好處心裡難安?
”
“什麼叫心裡難安,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似的。
”秦钊理不直氣不壯的嘀咕着。
他承認自己這次的确被傅庭深誘惑到了。
可他能有什麼辦法,誰讓人家一出手就是整個研發團隊。
但凡傅庭深摳搜那麼一點,他都不至于見錢眼開,有失秦家太子爺的面兒。
沈清秋拎着醫藥箱走出來,“把上衣脫了。
”
“一點小傷......”
“脫了!
”
沈清秋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秦钊最怵沈清秋這副冷若冰霜的模樣,把酒杯放下,乖乖的脫掉了上衣。
一道道猙獰的印記布滿了他的脊背,隐隐有皮開肉綻的架勢。
外公這次下手不是一般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