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點了點頭。
安衾走上前,清楚地發現男人前一秒眉眼間流轉的溫柔寵溺消失不見,隻剩下一片淡漠冷冽,一如當年給她留下印象深刻的臉龐。
原來這個男人并未改變。
不,準明确的說他隻是吝啬得很,除沈清秋以外,不想對任何人流露出一絲絲情感。
安衾微微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落落大方的找招呼,“你好,傅先生。
”
傅庭深眉眼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寰亞财團的大小姐?
”
安衾點了點頭,“我父親是安建邦。
”
“你是姐姐?
”傅庭深問。
安衾稍稍怔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是,我父親正帶着妹妹在外休假。
”
“嗯,替我代他問好。
”
“是。
”
簡短的對話,卻讓安衾壓力倍增。
真不愧是傅家最年輕的家主,他身上那股駭人的氣場的的确确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不一會兒,他們上了車。
沈清秋自然不會跟他們乘坐一輛車子。
安衾看着被傅庭深環着腰肢,小心翼翼呵護的沈清秋,心底突然生出了一股羨慕。
任何一個女人都幻想着自己能成為某個男人的獨一無二,不可替代。
隻是自己好像沒有那麼幸運罷了。
安衾漸漸收攏視線落在秃鹫的身上,這個木頭疙瘩大概這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
車子一路行駛,最終抵達了一品居。
幾個人坐在古生古色的包廂裡,秃鹫孤狼和安衾湊在一起拿着菜單快速翻閱并尋找最貴的菜品,暗戳戳的計劃着要狠狠地敲上傅庭深一筆。
三人的心思明晃晃的寫在臉上,傅庭深卻視而不見。
他和沈清秋坐在窗前擺放的羅漢榻上,拿起茶壺沏了一杯茶,遞給沈清秋,“跟傅學禮交手吃虧沒?
”
沈清秋單手撐着下巴看着他,落日餘晖下,金燦燦的陽光傾灑在男人的身上,在他的周身鍍上了一層金光,柔和了他身上冷冽淡漠的氣息。
“好歹是你的未婚妻,怎麼能給你丢人。
”沈清秋道:“何況,他可是你專門送到我面前練手的,怎麼能讓你失望。
”
行業峰會地點之所以更改,不僅是傅學禮暗箱操作,更有傅庭深的順水推舟。
傅學禮能夠得以出現在她的眼前,也得益于傅庭深的成全。
當初大舅被陷害入獄,傅學禮算是背後謀劃者之一。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她對傅學禮自然不會留什麼情面。
即便是傅庭深的二叔,她也照樣不客氣。
當然,傅庭深把傅學禮送到她的面前,自然也是由着她能無所顧忌的為所欲為。